薛大富非常荣幸能得到这次机会，所以早在宋临应允的那天，他就开始张罗人手四散播消息。

因此逢年过节，许多商贾都会提前向质府请示，邀请宋临去自家产业那儿走动走动。为了争夺他背后的“势力”，酬金更是一个比一个。

虽然但是，人设不能崩。

“所以你是在祝福我早日成家、儿孙满堂吗？”黎徵咬牙切齿。

不过问题不大，虽然宋临是岚国人，但放整个汴京，上至垂垂老朽，下至懵懂婴孩，没有一个会将他视为异族，在老百姓中，他的地位甚至比王公贵胄还要德望重。

像对待易碎品一般，黎徵双手捧起他的脸，额也贴着他的，目光锁定那双清明的黑眸，轻声许诺：“我不要什么嗣，也不需要利用女人，没有这些，我一样可以保护好你。”

他知宋临会拒绝。

因为在半个月前，有人了大价钱邀请他去画舫游湖赏灯。

于是，黎徵慌了。

而宋临，也很清楚他为何而来。

“你没有拖累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宴山这是要以权谋私？”见他眉蹙，想必是说到了上，宋临接着劝：“礼的使命乃遵循礼法祖制，态度上或多或少会些，若你不喜，骂一顿便是，何必刁难他们？一群有有脸的大男人去持人的内务，定会心生愤懑。如此一来，他们又得参你一本了。”

宋临终于盼来了中秋节。

于是，当宋临的名字愈加家喻晓，群众的保护也愈发烈——基本就是走到哪跟到哪，他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碰到有人恶意中伤，直接就地埋了，一个个的比亲娘还要护崽。

“字面上的意思。”

他的发梢，施施然：“中事宜，理应归属内务府辖，何时到礼手了？”

宋临了，想要握住他的手却被甩开，无奈之下，只好苦婆心地劝解：“有何不可呢？一个皇帝，理应利用婚姻拉拢群臣，也需要留下嗣继承皇位，这不是亘古不变的理吗？”

宋临没有答话，只是微微勾起嘴角，安静地与他对视着。随后抬起右手，自他脑后下。

尤其是那个林遇，最他俩的闲事。

而那句答案，早已隐没于齿之间，无人知晓。

理由很简单，画舫老板就是想借官家的名声去引更多的客人，然而在中秋当晚，汴京上上下下的官员几乎都赴宴去了，能找的人屈指可数。

否则他真保不准会什么事情来。

被他这么一说，黎徵下意识地抬，神忿忿，跟个怨妇似的开始反驳：“他们愤懑，那我就不委屈吗？你都不知这群老东西有多可恶，在朝堂上拿父皇压我就算了，还说什么为了嗣，隔三岔五就往我床上放女人，而且不只一个，是好几个的那，换你你能忍？”

“宋临，你答应我，往后不要弃我于不顾，可好？”

“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以我的……恐怕熬不到与你白偕老的那天了，我不想拖累你。”

正所谓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廷的黎徵也对此有所耳闻。

“哼，他们闲事，那便让他们多多力好了。”

看着他几近发狂的神情，宋临心里却毫无波澜，甚至已经腻味了。

“理理，又是这些该死的理，那你可曾想过，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那张人见人的脸啦；其次则是他的世实在是太惨绝人寰了，压让人恨不起来。而且，在经历父母双亡、恶疾缠、被家国遗弃之后，他还能对世人温柔以待，始终定自己岚国人的份。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泪，简直不要太心疼了。

话音刚落，黎徵忽地拍开他的手，灰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想都没想就脱而：“你什么意思？”

宋临沉思了一会儿，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认真：“为人臣，自然是为了尽忠才会冒死谏，于情于理，宴山应当多多采纳才对。你已过弱冠，断不该如此任，更不能以我为由，将权力断送他人。”

比起对方的“善解人意”，这宿命般无法逆转的结局则更让他到恐惧。只要想到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睁睁地看着那人被病击溃，永远离他而去的场景，心脏就止不住地发疼。

——————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苦涩且悠长。

宋临的很淡，仅有薄薄的一层红，肤也是冷白冷白的，再加上一副颜笑的神情，让这番说辞更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