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郁长泽从说起，从小时候开始说起了和师兄之间滴滴的往事。

吃了几块，温阎：“我还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温阎很气。

郁长泽，临走之前，替温阎把披着的袍拢了拢：“嗯，你少喝些酒，早休息。晚我再来看你，别让我逮到你还没睡。”

年少轻狂不懂事，他当年到底都教了郁长泽什么七八糟的东西。

当时两人一从南海回来，温阎看着郁长泽认认真真的编剑穗，心里酸溜溜的，忍不住问：“成天你师兄你师兄的，义兄跟师兄，你选一个？”

能重来的话……

温阎从凌霜剑下捡回了一条命，两个人的梁却就此结下了。

伸手指压住碟的一边再放开，瓷碟和桌面碰撞，发一阵清脆的声响。

满脑胡思想，不知不觉夜已，门窗没有关严，夜风欺近颇有几分寒凉。

过来帮师兄梳。

温阎觉得自己一辈也比不上凌霜在郁长泽心里的地位，凌霜被醒师弟有了其他重要的人，从此心里横了刺，总有些惶惶不安。

那两人当时还不是现在的关系，察觉到这对师兄弟彼此在对方心目中的地位，温阎又羡又妒。

温阎明白。

嘴里被了个乎乎的东西，温阎嚼了嚼，发现是块小巧玲珑的豆糕。

放任不的话怕凌霜又胡思想，郁长泽试探着问：“阿阎得罪师兄了吗？”

温阎嫌他烦了，摆摆手没好气的：“快！”

糕小巧，即化，不知不觉被喂着吃完了，温阎张咬了咬郁长泽的指尖，冷了脸，：“行了，吧，陪你的好师兄去。”

“行行行，知你师兄最好跟你最亲，我靠边站行了吧，闭嘴吧你。”

当局者迷，温阎能够看明白的事，凌霜却不甚明了。

放下梳，郁长泽弯下腰，从背后拥住凌霜，亲亲他的脸颊，耳鬓厮磨着说：“师兄总是为我好，我都知的。”

要是能重来，他还是会先把郁长泽拐上床，然后好好教导他什么叫一生一世一双人，教唆他抛弃凌霜跟自己双宿双栖。

“温阎这个人……”凌霜眉锁，迟疑半晌，，“……你也不会听我的，算了。”

正觉得有些冷，忽然一袭外袍披在肩上，接着便落一个温的怀抱中。

凌霜思忖再三不敢问的话，温阎早就向郁长泽确认过。

温阎听得耳朵疼。

温阎哼了一声，靠在郁长泽怀里纹丝不动，郁长泽笑了笑，他的脸，取过糕一块一块喂给他。

郁长泽无奈：“我越向着他你越要欺负他，不如省力气讨你心。”

他没想到凌霜会先找上他，并且二话不说大打手，剑威胁让他离开郁长泽。

温阎笑声：“这算什么，你是来替凌霜收买我的吗？”

温阎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问：“不用陪凌霜？”

大概就是这份不服气，让他从见到凌霜的第一，就看他哪都不顺。

或许他知，但是不敢赌。

去他妈的师兄弟！

凌霜顿了顿，：“没有。”

他赌不起。

郁长泽把一个装糕的小盒放到他手边：“了些你吃的糕，趁尝尝。”

枕着胳膊伏在桌上，回忆起过往，温阎简直想抱。

今晚郁长泽肯定是陪着凌霜，不会来见他了。

无论凌霜什么，郁长泽都不会怪他吧。

凌霜要是真的杀了他，郁长泽会愤怒会伤心，唯独不会怨恨凌霜。

月上柳梢，从客栈回到自家别院，把最后一块心放嘴里，温阎把空碟给下人拿去清洗。

没有的才会伸手去要，想到要不是当年自己主动，如今的郁长泽八成就是凌霜一个人的了，温阎也不知自己是该懊悔还是庆幸。

会。

顺着这份心情，温阎满怀的恶意的告诉凌霜：“你应该都看见了吧，我喜长泽，长泽也喜我。除非他亲自开，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他的。我看得你是真心想杀了我，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大可以上动手，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杀了我，你觉得长泽会原谅你吗？”

洗净的心碟被送了回来，掌大小的青瓷碗碟，被月光一照，碧玉般剔透动人。

郁长泽打算了，到一半又回来，把温阎抱个满怀亲了亲他的额，这才真的远了。

看见郁长泽围着他师兄长师兄短的献殷勤，就觉更不了。

能成功吧……大概。

温阎在一旁郁闷，越想越憋屈。青梅竹他懂，师兄弟情他懂，可他都给睡了还比不上人家纯洁的师兄弟情谊，这就让他有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