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什么的早忘到九霄云外，扭走向门边，正要推门屋，忽然余光带过门边架上一件白狐裘的披风，凌霜脚步一顿。

不会，要下山，总不至于不告而别。

山上有人时他还收敛着，这会儿人都散了，他又开始为所为。

也是，换一个人，或许不会这么较真，被作了也不至于两度赶他门。

掀开门帘，屋内风拂面。凌霜松了气，旋即脸更沉——果然师弟是早有预谋。

只闻风雪，寂无人声，凌霜侧耳细听了一会儿，不禁疑惑郁长泽到哪里去了。

郁长泽也还没活够，忍下狠狠欺负师兄的心，把人抱起来往屋里走去。

屋内温度一，衣衫发际残留的雪不一会儿都了个净，透的衣衫乎乎的贴在上，凌霜正觉得不舒服，就听郁长泽：“师兄，我备好了，去沐浴吧。”

跑到哪里去了？

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凌霜闷闷的关上窗。

凌霜脸颊微，愈发沉了脸，：“去！”

郁长泽厚颜无耻：“我帮师兄更衣。”

凌霜看一门，没有书信或是字条夹在门。万全起见，他走到门边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留信。

凌霜看了门，笃定自己要真去泡澡，肯定就中了某个人的圈。

纷杂的思绪被窗外一声闷响打断，凌霜陡然回神，心定下来，：“什么？”

难是留书走了？

郁长泽委委屈屈，被师兄撵了门。

“去！”

他不畏严寒，冬日也不大喜添衣，郁长泽看着不放心，总说他几句，又把厚衣服挪到门边，方便他随手添换。

屋内被炭火烘得意，凌霜了时间长发，等到把发挽好，也不见某个人再厚着脸回来扰。

又在等他心。

窗外空旷无人，寻了一会儿，他才发现刚才的响动，是屋檐上的积雪落，砸在地上的声音。

屋内灯焰照得明亮，窗外风声呼啸，从窗间向外张望，只见雪势又大了几分。

雪云厚，还是上午，昏暗的天却犹如黄昏。

在这等着他呢。

凌霜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折返回来。

凌霜心里有气，但透的衣服不能不换，他推开郁长泽，冷声：“你去。”

“咦，师兄你没……”

放在屏风后面，冷也备好，调好温便能沐浴。

去看看？

抵挡住冰雪。平时来也就罢了，大雪天的这不是找死。

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过于纵容师弟了，只调了一盆，用巾过，凌霜飞快的收拾好，刚换上衣服，就听房门一声响，郁长泽闯了来。

刚才没有遂他的心意，他不开心了吗？

炭火，长发，也换过了赶衣服，凌霜倚在窗边抱臂听雪，却总到有一丝寒意萦绕不散。

然而外这一声之后再没了动静，等了好一阵，凌霜终于忍不住推窗向外张望。

梅开二度，郁长泽又被撵门，灰土脸的在凌霜屋外蹲了一会儿，望望漫天越下越大，没有停息迹象的雪，浅浅绽开笑容。

不过是被积雪了衣服，是他太计较了？

师弟不喜大雪，莫不是看雪越下越，提前下山去了？

觉得自己猜到了师弟的打算，回忆每次心的下场，凌霜暗下决心，这回绝不由着师弟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