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飞尘的情绪从低落瞬间快速攀升。

“附近的天停车场。”林石有些不好意思：“这边没有地下停车场。”

接我？

他是担心布飞尘的车开来会引起围观，不让，才说下去接他。

“嗯。”林石有些雀跃，匆匆走下两层阶梯，这才看到围裙和衣服不妥。

“好，上车。”布飞尘毫不犹豫，了。

“好，慢慢来，不用急。”布飞尘的目光盯着小区门，声音却温柔妥帖。

他接起来，听到布飞尘低沉微微沙哑的声音：“我到了。”

然而他睁睁看着林石放储柜的一对杯不翼而飞，布飞尘愣了愣，那是林石唯一留下的东西。他没睡醒似的翻了翻放杯的柜，又去看了看饮机，客厅，房间......

落日照在他粉的玫瑰上面，撒着金光，林石听着布飞尘说话，第一次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里，觉得无比踏实。

布飞尘站在空的客厅，发现连窗台上的绣球和林石买的植都还安静地开着，他摸手机，看到林石上午就发过来的定位，还有一句：“过来的时候告诉我，我去接你。”

林石住的地方距离市区稍微有些距离，小区也不大，甚至不是新房，也有没还完的贷款。

指挥着停好车，两个人慢悠悠往小区里走。

之前向他发了新的邀约，布飞尘庆幸自己没有错决定之余，觉得更无法舍弃了。

林石第一次坐这辆车，不是那辆豪华的迈赫，而是一辆黑的SUV大G，价值不菲且同样显，他小心地坐上副驾，一就瞧见后面盛开的大束。

他没吭声，布飞尘：“送你的，家里太久没住人，需要生机。”

于是布飞尘第一看到的就是糟糟的却青洋溢的林石。

“谢谢。”林石。

他想要把月亮拉尘世里，想要把玫瑰沼泽，想把心的人锁在自己的每一寸目光里。

因为他的备注还是最最开始备注的：【撞我的人】。

林石刚把鱼腌上，就接到了布飞尘的电话，因为信息方便，电话号码反而使用的很少，他看到通话显示的名字，有一瞬间的张。

又赶上楼换了件净的浅蓝T恤和洗仔，这才往下走。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吃了这么多吃饭，见了这么多次面，但布飞尘第一次觉到，前这个待在自己舒适圈的林石，才是真正的林石。

中途布飞尘又去买了束，向日葵和玫瑰，桔梗和，甚至不忘去最近的店取了瓶伏特加和起泡酒。

——还是没找到。

“上，这就来。”林石温的声音从听筒传，他答应着就去换鞋下楼。

下午四五钟的时候布飞尘才醒来，他饥辘辘地走来，习惯地去拿杯。

顾不得再去喝，他穿好衣服，收拾整齐，下楼自己开上车，就直奔目的地。

心里却悄悄犯嘀咕，怎么会是向日葵呢？

他拿着钥匙，站在车窗边，凑着往里看，布飞尘看了两秒才开窗，问：“停哪儿？”

直到束放到他手上，林石才看明白，向日葵里面还有拥簇的粉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