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给她看看吧！麻烦顾医生了。”周韬将妻拉过来，自己退坐到一边。

一旁坐着的顾茗澈薄微抿，看着夫妻两人貌似很和谐的样，实则姚霜连握笔的手都是微微在颤抖的，而周韬虽然始终垂眸不语，但沉重的呼声就如同无言的警告一样，他们之间悄然涌动着一层暗。

“你怎么回事，人家顾医生特地过来给你行随访，你就这么推人的吗？”他恼怒地扯开妻推着顾茗澈的手，又摆一幅歉意的脸朝他，“顾医生，不好意思，你也知我妻这病时好时坏，这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这时，周韬又现了，见状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而后又迅速切换成一幅蹙眉不悦的模样。

只有现在这样的她才能更好地被他所掌控，困在边哪也去不了。

周韬对姚霜的情很复杂，恨兼有，他不愿意治好姚霜，怕是一恢复的她便会察觉到他的不同，又或者发现他了什么事而离开他吧！

看着电梯里往下动的数字，他当初的疑惑终于解开了。

丈夫离去的那一瞬，她中的惊惧散开，对着顾茗澈镇定地眨了眨。

那么姚霜究竟为什么会被家暴？她认识林思慎吗？她知他的丈夫可能杀了他吗？

了，只是姚女士院1个月了，我例行前来随访一次。”他先是一笑，而后才正。

“电话联系”

顾茗澈拍了拍褶皱的衣服，面如常：“都是小事。”

“姚女士，你先将这张单填一下。”他从公文包里拿一张纸和笔摆在她面前。

其中意，顾茗澈自然是知晓的，如她当初在院前所说，她不想要她丈夫知自己病情有所好转。

展开纸条，只有四个字，字迹凌潦草，可见她写得匆忙。

“你别激动，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我的建议。”他放轻嗓音安抚。

“你走吧，顾医生，这个随访没必要行下去了。”她突然将他往门的方向推。

他将袋里的纸条拿，是姚霜在推他的时候背着丈夫和摄像悄悄放去的。

“我只是提供建议，当然采纳与否都是你们的自由。”顾茗澈颔首，也没再过多说什么，再说便是浪费了。

“姚女士，作为医生我建议你回医院继续接受治疗。”顾茗澈看完单后，对着她真诚地建议。

“顾医生，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 ，医院我是绝对不想再去的，我呆不下去。”姚霜站起来故作激动地大声。

等妻填完单后，周韬突然回了房间，整个客厅只剩下了姚霜和顾茗澈二人。

姚霜填的时候，周韬也将目光落在了那张单上。

“我妻这病就这样了，从前是这样，现在也这样，去医院治疗也好不到哪去，我看她不愿意也就算了，呆在家我也能照顾好她的。”说着周韬拉过妻的手，缓缓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