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找我有事？”

女人絮絮叨叨拉起了家常，而徐建单只是简单回应着，便也觉得沉溺其中。

“工作忙，好久没联系了。”

建一个绝对安全的所在，圈一方小小天地，与周遭一切都隔绝开来。

王思年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顺从的走了过去。目光扫过隔工位时，发现那里还是空着的。

屉里净的好像月底的零钱包，那张证件不见踪影。应该是昨天被唐宁拿走了就没有放回来。

王思年的提议很好，他一直都想买个鸟笼。其实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建一个。

因为没有采访证，王思年第二天被迫先回了趟单位。

“不要脸。”

“好。”

灯光给整间屋罩上了一层温柔的罩，漾温馨气息。

“我妈最近可发愁了，我爸这几天非闹着要个锡纸，说时髦。不知是不是受了于谦老师的启发……”

层叠蜿蜒的疤痕在腕间漫延，目惊心。应是绝望的人在情急之下划了一刀又一刀，可见骨。这个人曾经切开自己的生命之源，去喂养另一个生命。

王思年嘱咐，“你也应该多和家人视频一下，不能因为叔叔阿姨在国外，就把情放淡了。”

她又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玩的事情，笑了起来：“你说是不是每个胡同大爷最后都会殊途同归，走上养鸟的路？”

“小王你过来一下。”刚放下包，就听见老孟拉起了官腔。

见了他为了活方便，挽起衬衫袖的胳膊。

“要不要喝？”男人贴的关了机，起去厨房。回来时手里握着透明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甘甜的冰，汩汩杯中。

直到杯底最后一滴被喝净，她才开说：“我刚刚洗澡的时候还在想，实在不行就买个好的鸟笼吧，我爸最近有沉迷养八哥。”

***

“是这样，我呢，下班之后要去照顾我岳父。你也知，他痪多年……”老孟突然絮絮叨叨的代起了自己下班之后的安排，从去接孩到买菜饭到照顾老人最后差连夫妻X生活都说了。

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

“好。”

“看见唐宁了吗？”王思年急的团团转，好像锅上的蚂蚁，逮住一个人就问。

刚刚的情|事|里，徐建摘了手表，左臂无保留的暴在暧昧灯光下。

一番折腾下来，王思年浑是汗，回到报社的时候后背都恨不得洇了欧亚大陆的地图。

这也许就是家吧，徐建想。

她只好空着手急匆匆往论坛会场赶，还好活动方那边正好有个老熟人，才得以浑摸鱼混了去。

里面只有他和她，再无旁人。

她语音艰涩：“还疼吗？”

“你爸爸不这样吗？那还真是怪了。”

徐建笑了声，摇摇表示自己不知。

王思年

回忆排山倒海般涌来，王思年的咙里好像又泛起难以言喻的渴。

“疼。”徐建意外撒起来，“你亲亲它就不疼了。”

王思年接过杯，一接着一贪婪猛喝起来。

她只能再打对方电话，这回倒好，人家关机了。明明瞅就到了打卡的时间，那孩也不在工位上，不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