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恒好奢华,挂在他住处的东西都必须精美,这把剑不说实不实用,单就那些宝石美玉就值不少钱。
冷光乍现,宝剑出鞘,萧琅挥舞长剑在暖阁中为五皇子表演,曾在凤凰台两人无数次这般淫乐,由此也可见周锦恒多少还是随了前景帝的荒淫,若他得登大宝,他日必然又是一个昏君。
可萧琅不管五皇子究竟昏庸还是贤明,爱则加诸膝,他就是喜欢肆无忌惮荒淫无道的五皇子。
周锦恒一边饮酒一边欣赏这个前景朝第一猛将赤身裸体舞剑,那手上的剑寒光凛凛,胯下的枪横扫千军。
“好!果然不愧为名动天下的萧家儿郎,赏!”周锦恒随手扔了一颗葡萄丢向萧琅,只见萧琅飞身如猛虎跃起,一口叼住葡萄,周锦恒把萧琅当成优伶戏子般轻贱,而萧琅却不以为耻,甘心堕落。
萧琅的剑是杀人的剑,挥舞间杀气腾腾并无美感,手上一抛,宝剑自己插回墙上的剑鞘中,舞完剑萧琅目光灼灼地看着周锦恒,大步走过去压住榻上的人。
“求主子赏。”他竟是主动求赏来了。
原本都是曾经惯常的戏码,周锦恒看得高兴了,便与萧琅淫乐一番。
这次萧琅却低头吻住周锦恒的唇,他求的不仅仅是欢好,还有五皇子从不主动给的香吻。
看着这条居然敢擅自做主的狗,周锦恒微微挑眉,以为他没了景朝便可被随意压在身下了吗?
当初萧琅叛国究竟是因为前景帝的不轨之心,还是妄图将五皇子变成他的私人禁脔呢?
周锦恒一脚踢开对他同样“图谋不轨”的萧琅,为他的贪婪而惋惜,“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僭越?”
“臣知罪。”萧琅跪在地上认罪,头颅低垂看不见神色。
————
京中寒风四起,转眼便是年节,景朝被灭已快半年,新朝新气象,昭国第一个年过得热热闹闹,天子站在城楼上与民同乐普天同庆。
热闹的街道上突然有人纵马急行,就在禁卫军准备拿人的时候南北城门突然燃起大火,冬季本就干燥,火势一起竟是止都止不住。
一处别院内,几个身手敏捷的人翻墙入院,周文俊身披狐裘站在窗前凝望。
“公子……”童儿看着与往日大相径庭的周文俊,目光怔怔地望着他。
“看看今日膳房都做了什么,我有些饿了。”周文俊摸了摸童儿的发髻支使他离去。
窗外的小径有黑影闪动,周文俊解下狐裘仅着一身劲装,推开门迎面扑来几条黑影。
“皇子殿下请随属下来。”黑影跪在周文俊身前。
“走吧,那边怎样?”长腿跨出屋外,周文俊行走间姿态翩然步伐稳健,竟是完全没有了往日病歪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