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了拳，默默忍住即将夺眶而的泪，他现在哭也只是娘而已，不会再有人夸他哭得很了，不会有人会因为他的泪而心疼他了。

他疼的了太，将菜单递给余肃恒：“自己，这些原本就是你自己该的事。”

“今天先去外面吃……”白厌锦找了一家装潢还算过得去的店，拿着菜单照营养搭了几菜，后知后觉自己又在为青年设计菜单了。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的踏餐厅的门槛，此时天气还未回，突然的冷风让只着一件单薄秋衣的他打了个寒战。男人立即将自己的外脱下来，披

余肃恒还呆立在原地，直到自己的手被牵起，走警局才缓缓转看向男人：“主人，我想自首。”他顿了顿，努力挤一个微笑，“我想为主人的弟弟赎罪，或许那样主人能开心。”

“呵呵。”白厌锦摇摇，无奈的笑容，“就是这样，警官，接下来我还得继续照顾他，直到他从这件事走来。”

讽刺的是，这的关怀竟让他到无比安心。他的生命，活着的权利，用餐和睡觉甚至的权利，曾经都全权掌握在男人手中，突然的自由反而让他无所适从。

白厌锦朝他们鞠躬致歉：“抱歉添了很多麻烦，他真的只是对我弟弟的死太自责了，辛苦你们了……”

“你……”白厌锦对上他的睛，心里有些兴，又有些郁闷，最后还是心的妥协：“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你，你也是不容易的……”了解情况后，几个警察了汗，再次了批评警告后才准许他们离开。

白厌锦冷冷打断他的话：“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警官，这个人长达一年多时间一直被我——”

潜意识中他还是认为主人的“朋友”都不是好人，但是主人还是会保护好他。

白厌锦示意几个保镖走远，自己则牵住余肃恒的手，结果对方惊喜的抬，睛里仿佛盛着星星：“主人？”

后边一个人直接推开他走审讯室，余肃恒的目光下意识的聚焦到来人上，脸上的表情既喜悦，又悲伤。

片刻后，余肃恒被领了去。

只要……他不离开……

这一餐在颇为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余肃恒努力吃了许多，希望和白厌锦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一些，但现在他的胃能承受住的东西太有限，白厌锦发觉他在撑之后立刻叫停，不准他再继续。

“不！”余肃恒拉住他的手臂，慌的打断他的自白。

“……帆云是自杀的，你不要再说了。”白厌锦牵着他的手了，几个保镖还在外面候着，余肃恒看到他们，张的往男人后缩了缩。

“你没吃饭吧？”白厌锦一直盯着摄像，当然知请来的帮佣去他家的饭一都没动过，于是叮嘱了一句：“睡觉之前先吃饭……不，今天的已经凉了，倒了吧。”他拿手机看了一，然后转向旁边的街。

“……别这么叫我。”忍住心底的酸楚，白厌锦低声，不自觉间带了命令的语气，说完又有些后悔。

“白先生……要去哪……”他乖乖被牵着，听到白厌锦的话，好奇的问。

门从外打开，一个同事走来：“呃，这，突然有一位先生闯来说这位余先生其实是……”

“我……”青年言又止，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白厌锦的侧脸，主人还是不愿意看他，他嗫嚅：“我想吃……白先生帮我的东西。”

青年的脑袋可见的耷拉下来，失落之余不忘委屈的应一声：“……好的，白先生。”

最后的晚餐。犹大在背叛了耶稣之后，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吃这最后一餐呢？余肃恒笨拙的拿起筷，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了，在家时每逢用餐，男人总会兴致的喂他。

“可是我……”青年还想说些什么。

“嗯，这位就是白帆云的哥哥。”他对在场一脸茫然的警官们如是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