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聊开了。先不提白厌锦自带的变态鬼畜属性,他平日里绝对能称得上是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跟有年龄代沟的二老聊起来也丝毫不费力。
他已经看到他那严肃古板的老爸暗暗点头了,他有预感他爸说出的第一句话绝对是他配不上白厌锦……他爸习惯打压式教育,无论他干什么好事他爸都能找出词来损上一句。
硬着头皮上前,他有些拘谨的跟二老打招呼:“爸,妈,好久不见……呃,这是之前就想给你们介绍的,我男朋友。”
“我们已经认识了。”余父沉着脸点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嗔道:“还不坐下?不是不舒服吗?”
他连忙一屁股在白厌锦身旁坐下,一时忘记了屁股在不久前经受过摧残,顿时痛得呲牙咧嘴。
“这么难受吗?”余母担心的看着他,找服务员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又不好拒绝说不是感冒的问题,只好讪讪接过水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热水。
余父看他好像真的不太舒服,轻咳两声,把原本要说的数落的话收了回去,说起了二人的关系:“刚才跟小锦聊过了,我个人还是不支持你跟男人在一起……”余母给他甩眼刀,他立刻改口道:“不过小锦这人胜在可靠,能管得住你这泼猴儿,你别做对不起他的事,收敛收敛玩儿心,好好跟小锦多学学。”
白厌锦面色如常,甚至笑着给余父倒酒,而余肃恒快哭了。他冤枉啊,他哪儿敢出轨,哪儿敢乱玩,从被白厌锦“收养”的那一刻起,他的身心注定就专属于这个人了,他父母应该担心的是白厌锦会不会对他始乱终弃才对啊!而且学习……他一搞设计的能跟经商的白厌锦学习什么,顶多学习床上三十六计。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腹诽,说出来的话百分之百会被他老爸拿着拐杖追打上三十条街。
他偏头看了一眼男人,不知为何,白厌锦的表情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灰暗,他突然想到,男人的父母或许都已经去世了,无关于利益的单纯亲情,在他眼中是多么珍贵且来之不易啊。
他悄悄在桌底下握住男人的手,面上继续不动声色的喝热水。结果白厌锦忽然不动声色的伸出手直探向他的档口,他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
“?”他惊恐且疑惑的瞅了男人一眼,想问他伸手过来有何贵干。
白厌锦微微一笑,在他的手心上写字。
“前面还疼吗?”
不知为何眼眶突然有点热,余肃恒含着杯口,轻轻摇了摇头。
饭桌上的闲聊未曾停止,而他们也悄悄在桌底下进行秘密谈话。
“疼的话要告诉我。”
“没那么疼了。”
男人沉默了半晌,写道。
“下次不会这么过了,抱歉。”
“主人。”
这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白厌锦疑惑的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连续写了好几遍。
“主人。”
“主人。”
“主人。”
白厌锦突然懂了,不禁失笑看着手心,明白他只是想撒娇。
桌上二老哪里懂他们的小动作,皆是催促:“你们怎么不夹菜?”
“这就吃。”
白厌锦夹起几枚虾,细心的剥了壳,然后放到余肃恒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