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定又瞟向陈行归。

钟定此时转了话题，讽刺意味十足，“现在的，路越来越广，懂得来栅栏沟揽客了。”

“真可惜哪。”钟定收回手，甩了甩沾上的粉底，笑望许惠橙，“我两个朋友都看不上你。”

“别讲得那么难听，什么放不放的，我又没绑着你。说起来——”钟定颇有意瞥了乔凌一，“上次乔凌赢得那么飒，我可真羡慕呢。”

乔凌凭着多年的默契，了解到钟定话里的意思，他评价，“小气。”

钟定见到了，无所谓似的，“我没问你意见。”

许惠橙微怔，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她鼓起勇气，站起来朝他鞠躬，急切，“先生，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不会再来这里了。”

“那你的生意就泡汤了。”他的姿态就是掌握着她的生死大权那般，“永远。”

许惠橙抿抿，其实她何尝不是希望他们嫌弃她。

“求我？求我什么？”

钟定惬意倚在沙发里看她。

她到庆幸的是，自己不是什么大人。大分男人偏好的，就是姿。而她因为在这方面不突，所以接客范围反而单一。她试过和别的妹一起接待一个男人，那样比较省事。但是如果要她独自服侍几个男人，她觉得忙不过来。

况且，前这几个男人，可能都有着奇怪的癖好，她怕死他们。

“你自己没事，别拉我下。”乔凌的态度有些不屑，这平庸型的女人，向来不在他的猎/艳名单里。

她之前故作镇静，表现得还认命的。不过终究还是求饶了。

她听懂了，却更慌了。谁知这些公哥下一场赌局是怎样的。前两次，她都落了个凄惨的下场，她不认为自己还有第三次侥幸的运气。几乎下意识的，她摇了。

钟定的光兜回许惠橙那边，“你也让我风光赢一回，我就给你介绍一门好生意。”

钟定见她依然沉默，伸手指在她的脸颊弹着，沉下嗓音向乔凌那边问，“如何？要不来一？”这话听着，完全就是无视了女方当事人的意愿。

钟定看着她惊疑的样，勾

她不懂名牌，却也看那上衣的布料质地极好。她瞬时想起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生涯，见识过放/浪的各男女关系。以前在包厢里，也有些客人会调换服务小。了这行，就没有选择客人的权利。

许惠橙脸更是惨白。她不晓得怎么犯到他，她明明一直在闪躲他。

她和钟定对视了一秒，就败下阵来，转而盯着他的衬衫领。

“如果不赶时间，我很乐意。”陈行归一哂，“不过我等会有个会议。”

她想起他说过的一句话，他听不得拒绝。所以，他的确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她的指甲刺掌心，用来抵抗情绪的波动，过了一会儿，她苦涩开，“如果赢不了……”

她滞住，明白他是误会了她来此地的目的，可就算解释她是来淘打折品的，想必他也不相信。他的那话，似乎是觉得她的职业玷污了栅栏沟。她开始哀求，“先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