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体状态的他可以穿透任何物体,包括我的身体。比起此时他所穿透处带来的凉飕飕的感官,倒是视野所见的、他的一只手插进我的胸膛更为直观与冲击。
可我又不能制止他。
“就在前面那个路口。”好在已经抵达了,回去得好好收拾他。
一进门,原本作为灵体附在我背上的蛰鸣一下有了重量,实体化的他把我扑倒在了地上。
“脏。”
“我今天才拖了地,我拖得超干净。”说完,他寻向我的嘴,一口一口的在我的双唇上亲来亲去,待我觉得痒张开嘴的空档,舌头见势钻进我嘴里。他的吻技从来毫无章法,像个小孩一样横冲直闯。
“我好想你。”他吻够了,离开我的唇时如是说。
“我也想你。”
我抱紧他的双臂,让他再靠近我些。
因为我想起了听见付斜阳说出那本经书名字的那一秒。
细细将过去的十六年筛选斟酌,我好像很少这样主动去依偎蛰鸣。因为有蛰鸣在,我总是会以为自己很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一个拥抱庇佑。
但我现在很想确认蛰鸣是我的,确认蛰鸣在我身边。
我汲取够了安全感,拍了拍他的背,“我们去沙发上吧。”
这家伙把我抱到了沙发上还不愿撒手,我便只得在他双腿间安坐。
“我今天知道了经书的名字,从付斜阳那儿知道的。叫。你有没有什么印象?”
如果蛰鸣给不出答案,那我也毫不意外。
他就是这么个一问三不知的笨鬼。
果不其然,他沮丧地摇头,“不知道。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在你眼前了。我的名字、召唤规则和夺命契规则,在那时就自带在我脑子里了,除此之外我什么也……”
“好了。”后面那些话他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了。
他把头委屈地埋在我的颈窝里。
“蛰鸣。这个名字大概就说明我们所行的契约是巫术。你和我都不知道人死后要去哪里,人死后,他的契约鬼又要去哪里。但我想,行巫术的人,多半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蛰鸣拿他的脑袋磨了磨我的肩颈,“临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不管临临是生是死。”
这家伙。
“这可由不得你。”
他嘟囔起来想要反驳我,我敲了敲他的脑门,“我现在的打算,就是找到经书的其他部分。应该有了全本,就能对你们这个鬼怪体系有个大概的了解了。”
蛰鸣赞同地点头。
“目前唯一的线索来源就是付斜阳,所以我以后少不了和他接触。”
蛰鸣排斥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