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惊人的是，他的面孔实在太过熟悉。元随玉这些年来屡屡梦，梦中有数个陌生男，这人便是其中之一。

元随玉本已如死的一僵，再次剧烈地挣动起来，但男人却只是冷笑，铁钳般的手扣着他的双肩。他的躯有如一只素白的蝶，被长针钉在男人怀里，分毫动弹不得。

四目相对之下，元随玉也是心中一惊，王座上的男人双眸郁，暗暗有血潜藏其中。面容虽是俊非凡，却有一化之不去的戾气。

虽然折辱玉婴正是曜焱心中所想，被这副将喝断，他也是一心发恼，若不是嫌当殿杀了他麻烦，早就一刀砍了。曜焱拍拍下龙座，声唤：“随玉殿下，近些说话。”

他尾沁楚楚可怜的红，仿佛他中被碎践踏的海棠，曜焱还记得当年玉婴是如何这样看着自己，恳求自己为他杀人铺路，只一，骄傲的蛟龙便化在那对剪秋瞳之中。

明珠金坠轻响，环佩声动，他双眸一颤，不由坐直了。只见王座之下，那废帝正着冕服朝冠在十步之外，轻昂螓首与他遥遥相望。

二人对视良久，曜焱边的副将这几日看他势不可挡，正是百般溜须拍，此时看元随玉只是呆立当场，也不作声，又不行礼。便张嘴喝：“废帝元随玉，还不来给墨青大将军请安？”

他想当着这整整一殿人的面侮辱他！

而如今，再度被这他这样看着，曜焱却只想欺辱他更狠。

曜焱斜斜坐在皇位上，指轻叩着额角，玉婴的灭日冰凌曾从那里划过，饶是他蛟龙之躯再健，上也留下了一难以磨灭的旧疤。

年轻的皇帝登时骇得面雪白，拼尽全力挣扎起来，却不知在蛟龙中也不过是蝼蚁撼树，一会儿便半一弯几近透明的玉肩，鬓发歪斜，冠冕落地，硕大的珍珠四落，却无人去捡，所有人的目光都对着王座上被在男人上，扒光脱净的皇帝，看他皇袍下的半截雪玉一样的小。那威严的帝王之气转瞬间如烟消散，剩下的不过是一可以任人亵玩的罢了。

元随玉却纹丝不动，负手而立，上挑的角如两柄寒光四的刀，将中叛军将士及投降朝臣众人个个看过一遍。众人都觉得仿佛被那极明丽的神在脸上刺了一刀，羞愧难当，不敢抬。最后那神落在曜焱上，元随玉朗声：“孤王此番来，是见见这些叛臣贼的脸，此间心愿已了，便不再奉陪！”

曜焱将元随玉的腰握在手里时禁不住想，那层层叠叠的礼制服饰熏着檀香，叫他鼻发，他脆伸手一撕，裂帛声刹时响彻死一般静的金殿！元随玉惊得瞪圆了一对目，片刻才意识到此人到底想什么。

“不要再动了，否则吃苦的只会是你自己。”曜焱好整以暇，他正轻轻扯开年轻皇帝亵衣上的系带，准备去除他和元随玉之间的最后一屏障。而元随玉此时已面无人，只能将埋在曜焱的怀中，抵死不愿被任何人看到自己受辱的模样。

他实在是瘦。

亵衣已去，曜焱的手掌长驱直，先是狠狠掴了一下那微微立起的樱，而后顺着清瘦却手丰盈的肌理下。他将元随玉摆成个双大开的模样，去了亵，手掌如同蛇一般肌肤相腻的间。

皇城。

话音未落，已是从怀中掏那匕首，抬手就要朝颈间抹去。众人还未曾反应，却见王座上的男人右手一招，那皇帝手中的匕首便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而后又一拉，皇帝那被厚重衮服包裹着的躯便仿佛被无形丝线牵拉一般，直直朝叛军将领飞去。

一名投降的大臣在殿下颤颤：“……墨将军，废帝已降，是否赐其自尽，此番实在有失……”他话未说完，一柄匕首从他下穿过，将朝服从在地上，那大臣被刀势贯倒在地，吓得当场了。

“诸位还把他当成是你们的皇帝？我要给你们看看，这就是个贱的浪货，本不当皇帝。”曜焱快意，又揪着那乌发迫使元随玉从自己前抬起来。

“他竟叫墨青？”元随玉心中却不由想，脑中隐隐浮现一个同名的刺青少年在他后跟着，地望着他的情景。这浮云断霞一般的思绪只是一瞬，便被一阵怒意取代，他不禁蹙起鸦羽般锋利的眉，平平望向那座上的乌铠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