涴觉得她的心脏骤然缩了一下，细密而又快速，被越千城碰到的指尖也微微酥。

涴示意越千城别声，他们俩屏气凝神，一起起了偷听的勾当。

绕着木府的围墙转了一圈，他们选择了一较为偏僻的围墙作为翻院的据。

越

刚一落脚，没等他们采取下一步行动，便听得房间里传来窃窃议论声，“娘，你别哭了，咱们还是先想想今后怎么办吧。爹不在了，你在凌云城也没有什么指望，不如咱们一起回岭南老家，老家的舅舅叔父们多少会照看着我们。”

还是正午，没到闭的夜晚，木府的大门却已经闭上。越千城尝试着推了推门，没有推动，他又在门前喊了几声，也迟迟没有人来开门。

今儿个情况属实特殊。

涴一次私闯民宅的事情，经验不足，更令人心的是还被家主发现了，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往常查别的案时，她都是大大方方亮份的，六扇门的令牌一，任他家主权势再怎么滔天也得老老实实开门。

没办法，整个凌云城都归越千城他爹，纵然这位少年劣迹斑斑，可城里的人见了他还是要一句“少城主”。

涴朝他伸一只手，帮助他翻越围墙，“在山里学的，父亲给我找了个靠谱的师父，我在山上学了八年，几个月前才下山。”

要是旁人，兴许这时候就走了，等到木府开门了再过来。但越千城和涴都是执着的主儿，他俩对视一，一通无声的之后，不约而同地了同一个决定——偷偷溜木府。

越千城不武，他连三脚猫的功夫都不会，是以他准备徒手翻越围墙。他搓了搓手，在心底给自己打了好久的气，正准备扒住墙面往上爬，一抬，却见涴已经施展轻功到墙上了。

越千城自卑了。

越千城不免惊讶，“你在哪儿学的功夫？”一别八年，曾经胖乎乎只会哭的小丫竟有这样大的本事，怎能不让人惊讶。

凌云城里几乎无人不认得越千城这张脸，家丁见可疑之人是越千城，虽有不悦，语气里却被迫多了三分敬意，“哦，是少城主啊。”

木少爷颇有些无奈，“娘！你……”没等越千城和涴再听得多一些，后冷不丁传来一声怒喝，“你们俩是谁，怎么来的？”

谨慎地穿过院，避过几个走动的下人，他们终于来到木夫人居住的房间门旁。

“不，我不回去，”许是哭多了的原因，木夫人的嗓音有些沙哑，“你还在这里，若连我也走了，谁在这里陪着她。”

不知为何，在涴说到“师父”时，越千城看到她的底有些。

木少爷很快拉开房门，一脸警惕地打量着越千城和涴，语气不善：“你们怎么来的？”

轻手轻脚从墙到地面，越千城掸了掸白裳上落的墙灰，打探一下四周，见无人发现，他轻声对涴：“跟着我，我记得木夫人的房间在哪里。”

门内的窃窃议论声跟着停止，越千城转一看，是个过来送东西的家丁。

越千城似乎知涴的忐忑，他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指尖，似乎在给予她能量，“冷静，别害怕。”他小声：“有我在呢。”几许温柔藏在尾音之中，轻轻的，像从鼻尖蹭过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