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城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夜月不是随心所的在杀人，他杀的都是与木家有关系的人，亦或者说……”他抬眸与涴对视，“他杀的，都是与木小有关的人。”

家里一连死了两个人，再算上一个月前得了肺痨死掉的木小，该是三个人，木府彻底绝了后。

城中的人不知，木小曾经走丢过一段时间。那日她与府中家去城外的寺庙上香，恰赶上观音娘娘圣诞，奉香的信徒格外多，在人拥挤下，她与府中家走丢了。

涴终于理清了绪，她把堆在脖颈两侧的黑发撩到后，迎着的晨风走伞下，“走。”她望着沐浴在晨光下的木府门楣：“咱们闯去，木夫人不说实话咱们就来的，今儿个我非要找到夜月的下落。”

木夫人原本端坐在椅上，在听到“木小”三个字时，她的神情陡然产生变化，像是在忍受着诛心般的疼痛，连都坐不直了，涸的眶中重新凝满泪。

他们这次十分顺利的见到了木夫人，没有人面阻拦，也没人有这个心情。

升，他看似和木家没什么关系，但他偶尔会受雇于木家，为木家些苦力活儿。第二个死的是木家的家主，也就是木老爷，第三个是木少爷，第四个是与木家有着婚约的王家家主……”

涴没与木夫人客，也不再劝她节哀顺变，毕竟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明明了解个中缘由，木夫人却隐晦不言，到来所有的苦果她都必须吞下。

越千城趁打铁：“夫人，容晚辈冒昧问一句，木小……究竟是怎么死的？”

但她还是尽量用温和的调与木夫人，“夫人，是时候把你知的说来了。”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只因昨天你没说实话，一夜之间，凌云城里有两个人惨死，他们一个是你的准亲家，一个是你的亲生儿，如果不抓到夜月，下一个死的是谁我也不知，但我想，应该也是与木家有关系，抑或说与木小的死因有关系的人。”

连日来的哀恸和亲生儿的惨死终于将木夫人的心理防线击溃，她弯腰扑倒在椅把手上，失声痛哭：“造孽啊！造孽啊！我早说了随便婉儿什么，不要她不要她，他们非不听，现在倒好，我的婉儿死了，他们也死了，这都是造孽啊！”

木小不幸生了肺痨，抵不过病情汹涌，她很快丧命于此病。这是外面人所知晓的“事实”。

外人知晓的是木老爷所说之言，然而木小真正的死因，其实不堪耳闻。

难怪木夫人再三缄不言，那些事情若是传去，只怕木府再也无法在凌云城立足。

在这个明明光明媚，周遭却弥漫着散不去愁云的清晨，涴与越千城从木夫人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当听完那些事情后，他们皆陷长久的震惊中，久久不能释怀。

木小是被人偷偷杀死的，凶手是木老爷和木清泉。

理说与家走丢后，木小再怎么蠢笨，也该知晓等在庙里，但那日家将寺庙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遍

没错，杀死她的正是她的亲爹和亲弟弟，他们内淌着一样的血。

木夫人在这一重一重的打击下已不泪，她的脸上浮现着死人一般的苍白颜，神空的，失去了所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