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如汀有茜素这个挚友。

喝醉了人不清醒，茜素趴在桌上，突然糊不清：“我……我在街上看到过你一次。”

茜素对她：“我缺个朋友，你愿意我的朋友吗？”

有一日，茜素陪客时多喝了几杯酒，喝得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

如汀常常会被茜素的举动动到泪。

茜素叹气，尾声涤在茫茫夜中，顺着风飘远，“我这辈，就这样了。十岁那年，我被妈妈带凤来阁，从那以后的每一日，都在这里度过，余生也应当无法逃离这里。”

如汀最初亦怀疑过，茜素是否真心与她结，那个情似火的女用实际行动驱走了她心中的怀疑。

当有没事找事，故意设法刁难她，茜素亦会及时现。她拦在她面前，妖艳的眉满是不屑，“你是什么货，满胭脂味，都盖不住你上的气，你也用这样的语气和如汀说话？”

她像一堵墙，替她抵挡了所有的风霜雨雪，留一片安静的空间给她。

从那以后，她的生活中不再只有自己，行单只影变成双对。她多了个格与她截然相反的朋友，她们一个内敛一个外向，一个冷淡一个情，恰到好地弥补了对方欠缺的地方。

茜素醉笑,“不，你不晓得。”她捂住睛，呓语般轻声：“那天我上街买胭脂,路过长街，正看到你坐着车门。你乘坐的车剐蹭到了路人。赶车的人大声呵斥被剐蹭的路人，吓得他瑟瑟发抖,你示意他不要如此,还走下车，亲自搀扶路人起。那日你穿了

她对如汀友好微笑，“但你不同，你的还是净的，倘使有一日挣够了钱，你可以清清白白离开凤来阁。顿一顿，又：“还有，我同你一样，也不喜那样庸俗的女人，虽然……”她自嘲笑笑，“我比她们更庸俗。”

她知，茜素是拿真心与她结的，她必须拿真心回应她。

客人们离开后，她扶茜素到院里透气。

一个人孤独久了，心变得孤单寂寞，面对他人的示好，总是不晓得如何去拒绝，哪怕是一丁火苗，也想要伸手抓住。

转过，她继续朝如汀微笑，“下次再遇到这人，你便到隔喊我，对付这臭男人，我有的是法。”

她问茜素，“为何帮我？”

只可惜……如汀的真心已经和良心裹在一起，卖给了崇月阁，想要找回来，很困难。

自打家破人亡之后，如汀仅从重山那里得到过几缕温，茜素乍然示好，她反倒无所适从。

如汀犹豫不定。

☆、第七十二章

看向外面的夜，嗓音清冷而缥缈，“我们这行，常常会遇到手脚不老实的恩客，他们以为给了钱就是大爷，想什么就什么，你没法同他们争辩，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她迟疑良久，终是对茜素了。

如汀轻拍茜素的后背，轻柔地帮她顺气，“我晓得，你说过了。”

当有客人试图她喝酒，茜素总是会第一时间现，她挂着看似真诚的笑容，在那些男人中穿梭，替她挡下一杯又一杯酒，“我们如汀真不会喝酒，她一喝酒便会吐，隔天起来嗓都是哑的。大爷们，你们就别迫她了，我替她喝了这壶酒，来来来，你们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