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躬作揖，：“没事没事，医者仁心，但望赵七公快些好起来。”

“有……”赵寒刚刚要挽起袖来，要比划比划，让章太医知个大概尺寸。

“冷洗衣服？太府是没有柴火烧了吗？！！”顾初痕看了一他那双手，那双曾经对他过许多恶事的手，不知为什么生气，在他屋内叉腰踱步，咬着后槽牙，：“赵寒，你是想让太府落下个苛待人的名声吗？”

这病一半因自己而起，顾初痕本该觉得痛快的，可好像没有想象中痛快——此前自己因被他如此折磨，也生病过，赵寒是怎么对他的呢？

顾初痕莫名燥火起来，冷笑：“章太医果然慧如炬，赵七公确实是个风的，章太医这劝诫，当真是少不得的。”

“章太医，我问你一件事。”赵寒坐直，十分谦和：“不知章太医可否知，直内的异，如何取？”

说完，便敛退下，顾初痕见他来，上前去问：“他这病，什么时候能好？”

他赵寒都到了太府里了，难不成还和他家里养的那些女人勾勾搭搭？

“赵七公患的不是大病，吃了药很快就能好了。”章太医说完后，刚要走，又折回到赵寒里间门外，犹犹豫豫，最后还是：“还请赵七公近日莫要行房事，即使忍不住行房事，也莫要太激烈。”

“臣告退。”章太医匆匆说完这话，便躬退下，跟着周端了太府去。

赵寒自己说他自己接连几日没有合，秋里又迎着冷风，手泡在冷里浆洗衣服，如此下来，便病倒了。

顾初痕气：“我太府还不至于为了几件衣服糟蹋人！你在我这里装什么可怜？！”

赵寒趁着他生病，把他双手束缚在床上，看着他难受地咳嗽，直到他求饶要吃药的时候，才将药在嘴里，渡给他，这已经是最好的了。

房事？

风寒。

顾初痕脑里闪过一瞬也如此报复他的念，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因为他知，赵寒即使失忆了，还是赵寒，他绝对不会像自己那样屈辱地跪在地上求别人。

屋内，章太医拿起笔，唰唰唰开了药方，还嘱咐：“赵七公近来切记要注意保养，莫要再着了风。”

更多的时候，是赵寒把药涂抹在上，让顾初痕跪着，求着，哭着，去那硕上的药，滴滴答答，每每吃药，他的脸上嘴里，就都是赵寒的。

章太医磕磕绊绊，与他说了个大概，还没有细讲，赵寒就已经心领神会，看章太医实在说不下去，也不勉他，：“赵某知了，为难章太医，着实抱歉。”

不等他说话，章太医看见他要卷起袖手臂，就叹一声，别过脸去，摆摆手，：“这就难了。”负手在赵寒床前走了两圈，：“若没如直之内，倒容易，若了，用油……再用手……慢慢来，莫着急。”

顾初痕站在一旁不接话，偏过脸看向窗外，心里打鼓：他接连几日没合，是自己这几日让他誊抄文书又让他给书批注，还让他早起唤自己晨起，一刻都不让他闲着，洗衣服，也是自己命他的。

白净的脸涨红，门时随意踢了一脚赵寒屋里的矮凳，站在门外气呼呼的，还在生气赵寒用冷洗衣服这件事——他是不是蠢？几件衣服值几个钱？用冷洗什么？

赵寒歪在引枕上，看着他着急的样，淡淡：“茧绸锦缎，白绡纱，都不可用温，容易坏。”

“这……”饶是见多识广的中太医，也犯了难，看赵寒如此直接，就略问了问，：“不知那异所为何，形状如何？有几寸有多厚多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