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失望的。”

脑海中念及此，顾初痕又低眸垂，继续系手中腰带，余光偶见赵寒腰侧坠着的耦合荷包，轻飘飘在自己前晃，他下半宛若忽地坠寒冰，心一窒，匆匆忙忙胡地系好赵寒腰间系带，坐直起来，看向窗外。

连顾初痕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让人恼火，让赵寒彻底忘记的是自己，现在奢求赵寒是后那人的也是自己，天下哪有事事皆如他意的？

重重搁下茶盏，眸沉。

顾初痕微微动角，平复情绪后，回过特地瞥了一赵寒腰间那个荷包，缓缓：“赵泠，你明明有佳人在侧，有人在榻，为何还要用这样的之语故意撩拨本王？”微握于膝上的手收，继续：“本王堂堂国朝太，还没有自甘下贱到与几个侍妾共侍一个男人的地步。”

盛都长街铺的是山上采下的大板石块，临安长街上铺的是湖底捞起来的磨青石，盛都的秋意要比临安一些，盛都的人要比临安多一些。

“我只是想确认一些要的事。”顾初痕见他拿起那荷包凑到鼻下去闻，脸更黑沉了，：“确认过了，不是你。”

顾初痕脑很，端起矮桌上的茶来喝了一下肚，清醒清醒脑，再看了他一，只见他手里还在反复搓着那荷包，不释手一般。

赵寒手里把玩着那耦合荷包，瞟了他一，：“那殿下适才为何……如此……”

所以，顾初痕乍然从赵寒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不禁哑然失笑。想如何就如何？赵泠，我想你跪下来我的，补偿此前你对我犯下的所有错，要你在我脚下舐我的脚跟，我的，我的后，你肯吗？

顾初痕此时正在给他系上腰间系带，算是弥补自己刚才的冒犯举动，梨绣纹的云白古香缎在他指间翻转穿梭，耳听得赵寒说的话，手上停住了，愣怔地抬眸望他。

意之词，未免让人有些恼火。

“无妨。”赵寒且看着顾初痕替自己一一地拉上，系上腰带，将下裳放下，用手抚过上边褶皱，扯平整衣角，动作娴熟得很，他底着些许戏谑，：“赵某是殿下的幕僚，本就任凭殿下差遣置，殿下想握着赵某那隐秘之那便握着，想扒光赵某上衣衫那便扒光，想如何便如何，无需有什么歉意。”

所有的所有，终究是……是人非事事休。

“殿下看起来很失望？”

以前的赵寒那样的肆意妄为，尊卑君臣都不顾，本不会在意顾初痕是淮王殿下还是未来的太殿下，他想要顾初痕什么，顾初痕便只能什么。顾初痕晚上求不满想要他，他却不给，他晚上火焚，不顾初痕是生病还是受伤，他都会直接上，得顾初痕全痛觉都颤栗起来，又得躺在床上许多日养伤。

盛都的赵寒比临安赵泠要更冷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