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玺冷笑一声，说：“我差忘了，杨侍中乃孔门弟，守仁义，尊礼智，向来见不惯这些。你所想，我孔玺一辈就该寄人篱下，忍辱负重，安贫乐，是不是才和你心意？”

哥应该叫蓝千笑才是。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过。”

“是不想还是不敢？”

“你住！”孔玺猛地一挥衣袖，将他一掌扇倒在地，一张原本白净的脸颊顿时布满霾：“张闭都是你的蓝君哥哥，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既然他这么好，要不要我脆下旨把你赐给他算了！”

他们两人等，连胖瘦都差不多，小的时候还经常互穿对方的衣裳鞋。

杨千笑抿了抿嘴，默然不语。

孔玺听的发麻，打断了他的话，说：“朕最近耳鸣，听不大清楚，你走近些说话。”

他没有说“朕”。

“你是没有这么想！”孔玺冷峻的神从他脸上扫过：“你是把我当傻！如果不是我当时运气好，在朝躲过了一劫，我现在已经成了孔珈他们的刀下鬼了！”

“只要能为陛下排忧解难，臣辛苦一也是应该的。”

杨千笑走近室中央，双膝着地，端端正正地给他行了个大礼，然后才站起来。孔玺轻叹一声，说：“杨侍中一路辛苦。”

想到小时候的事，杨千笑突然觉得鼻都有些酸了。那个穿着布衣衫的孩，那个挽着袖着汗专心打磨玉的小工匠，那个说着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千笑陪着我就好的青梅竹，如今，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孔玺不由地笑声来。

杨千笑一愣，犹豫了一下，向他边走近几步。孔玺说：“再过来些。”杨千笑只得又走近几步，站到了他的边。

杨千笑咬着下，沉默了好一阵，才终于说：“我…臣，不敢。”

“我想的是十一郎，不是陛下。”杨千笑话说，有些后悔。他抬起来，对上孔玺的睛。

杨千笑兀自回忆，只听孔玺冷冷地说：“听你气，好像是在恨我？”

“不是的！”杨千笑急切地说：“不是这样的。你知的，你有危险，我和蓝君哥哥一定会帮你的……”

孔玺站起来，微微一笑，说：“半年不见，你想我了吗？”

“都是叛兵余孽，成不了气候，陛下大可放心。徐金虽是徐国公之，但手中兵力不足，又错失时机；陈炳文虽有主张，却是一介书生，空有些名气罢了。徐金向来桀骜，没有采取他提议先攻婺源的计划。至于王璨，此前确实与他们有联系，不过他的两个儿都在朝中，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徽州那边的事办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