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君，我一直都你，难你不知吗？我你这么多年，每天都在想，怎么才能得到你的人，你的心，要怎么才能让你接受我，和我在一起，让我好好地你一场。我日日夜夜都在想，想得心都疼，你知吗？”

孔玺坐了下来，脱掉自己的外衣和鞋，低看去，只见他手腕和脚踝已经被链条磨了斑斑血痕，在本已结疤又冒了殷红的血珠来。

欧延昭带着一众侍从低眉顺目，站在后。孔玺轻轻叹了一声，说：“欧总，你留下两个值夜，其他人都下去吧。”

如今他却突然觉得，若得永生，万寿无疆，该是多么荣耀的事！

孔玺“呲”一声，笑了来。

孔玺探起，嘴角带笑细细观他的神情。他终于不再烈反抗了，尽表现还像一条死鱼。

蓝君避开了他的目光，再次扭过了，看向窗外。

连续两日蓝君一直被迫锁着右手和右脚，这迫使他必须像一个大字一样平摊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每天会有两次专人来喂他吃饭，解开一只脚，方便他解手。

一开始他蜷缩在床上，本不愿意挪动，憋了一天，终于还是认输了，比起大小便失禁，他还是更愿意当着小太监的面把撒到便壶里。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么想。”

蓝君的嘴一直在发颤，整张脸都是僵的。

若非他肯表示一示弱，不再执意挣扎，孔玺也不想这样锁着他。不过这滋味也好，孔玺微笑地看着他，觉得颇有些情趣。

这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无论朕想要什么，江山，人，早晚都会到手。谁敢与朕抗衡？

他掩上门，一步步向内室走去。

孔玺俯下，将他的脸扭了过来，迫他看向自己。蓝君睁着一双大默然地看了他半响，微微地垂下了。

哪怕他如今气息奄奄，一改往日英俊潇洒的气度，却也依旧眉大，鼻梁，脸型极致有型。

可是，为什么，夜风如此透骨的凉呢？明明是指尖能及的温度，如今一如沙般退去，剩下的，只有月影之下，形影相吊的影吗？

极其恶俗，长寿？呵。

月夜下他的双发红，似乎还有被他自己咬的牙印，隐隐约约地看不真切。孔玺慢慢凑近，亲上他的嘴。先是慢慢蹭了蹭，然后用牙轻轻地咬住了他的下嘴，尖了一番后，觉得滋味又甜又糯照实不错。

——惩罚？

蓝君确实长得很好看。孔玺在心里赞叹了一声。

“陛下这么，是在惩罚我吗？”

床上那个一动不动的人手腕和脚上的铁链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青光，孔玺慢慢走近他，见他并未睡着，睁着一双大睛，愣愣地望着窗外。听到他脚步声靠近，神也没有任何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