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成亲这几年来，孔玺连一手指也没碰过她。秦多多少少猜到孔玺的趣所在，但只装作不知。两人经常在朝臣面前装一副帝后恩的模样，回到后后，几乎连话都很少讲。

秦是前朝太师秦昭最小的女儿，当初是作为政治联姻与皇孔玺成亲的。亲戚关系算，她和蓝君还是姑表亲的兄妹，因为蓝君的母亲是秦昭的妹妹，只不过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我没有！我…”

突然看见她，孔玺有些费解。秦有些慌不安，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礼制向他行礼后，说：“皇上要查陈素已的案？”

孔玺先是一愣，随即就读懂了他的意思，一瞬间徒生一厌恶之情。虽然杨千笑是他青梅竹的密友，他也一贯很杨千笑，但公然挑战皇权还是他不可容忍的事。

“千笑，你现在索要的东西太多了。你应该知，就算是皇后，也没资格要求朕对她从一而终！何况——”

在成亲当日，孔玺就郑重其事地和秦约法三章过：只要她安分守己，不给孔玺惹麻烦，孔玺将永远保证她一之主的地位。

秦微微一笑，不再多言。想了想，又叮嘱孔玺夜凉注意添衣之类的冠冕话，就退下了。

孔玺并未回答，很好奇她到底要说什么。秦轻声说：“臣妾没有想要政之意，只是，觉得好奇。”

驾车仆从显然能听到二人的对话，除非他们都聋了。但没有一个人敢吭一声气，连一声咳嗽都不敢发来。

走长寿殿时，孔玺意外地看见了等候多时，神情焦虑不安的皇后秦。

他大概能猜到秦此行目的，她代表着秦家和蓝家双重份，她不希望孔玺用皇权对蓝君带领的北三军施压。

孔玺其实有内疚，总想说什么好听的话安一下她，终究也没有说。待她离去后，孔玺招玉珞前来，将中近日得的贡品分了些有趣的，赐给了皇后。

“放心，朕心里有数。”

“这个心愿，算是达到了吗？”

杨千笑摇摇，低声说：“算是达到一半吧。我是和陛下在一起，但陛下并没有和我在一起。”

孔玺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声，说：“你也未必是全心全意的，在你的心里也另有其人。”

孔玺“嗯”了一声。杨千笑正襟危坐，目视前方面无表情，直到下车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车行了许久之后，帘外人问：“陛下，前边就是杨大人府了。”

动，定定地看着他，杨千笑被他的神看得有些忸怩不安，微微垂下。

“嗯？”孔玺立即打断了他，挑了挑眉。杨千笑惊觉自己的声音似乎太大了些，忙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