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得着实太久，孔玺觉得浑僵得发痛，尤其是两的膝盖，僵得仿佛没有了知觉。他想挪动下，却发现本就动不了。

这一番话听在杨千笑耳中，只觉得后脊发凉，越想越觉得寒颤。他心中踟蹰，想要再说些抚的话，却实在说不来。

母亲的怀抱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孔玺这一生从来没有验过。

他天生就有自的喜好。明明很痛很难受，但就是愿意享受这痛。

是娘亲吗？

孔玺立即伸手来，地搂住对方，使劲把偎到对方的怀里，一边伸两只小脚，伸向对方的两之间。很温，很舒服。

一定是的吧。

自己这番话当然是废话，连安都起不了作用。节哀顺变，谈何容易。但杨千笑实在不知自己还可以说什么。

不过这次的梦有不一样。梦里似乎有人在抚摸他赤的，他原本僵的在对方的挲下渐渐有了温度。他不知这人是谁，但是他觉得这人似乎是从光里走来的。

少年时为了雕刻玉石，不吃不喝不睡持续工作超过十二个时辰，连教授他的玉师傅都惊的目瞪呆。直到他将某一条走线雕刻完整，满意地了，然后一栽倒在地，睡到昏天暗地。

周边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前有一团似有似无的光亮，裹挟在雾气之中，看不真切。孔玺脚步蹒跚地伸手来，想要去够那唯一的光芒，然而他走近一步，那光芒就退后两步。他越是使劲，希望就离他越远。

堂堂一国天的生母，居然莫名其妙地离世，一座孤坟草草了结。原因无他，因为她的份是绝不可能被公开承认的。皇帝另有母亲，天下皆知，就是当朝太后。前这个女人，能算是什么呢？

孔玺知这是个梦。而且在梦里，他是个小孩，走不稳路的那年纪。

孔玺闭上，不置可否。

杨千笑对此是很了解的，他扶着孔玺的肩，正在犹豫着该说些什么时，突然就见孔玺一歪，整个人斜斜地倒了下去。杨千笑大吃一惊伸手揽住他，却见他脸发白，已然陷昏厥之中。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样才可以救她？或许，我在她腹中的时候就应该窒息而亡吧。”孔玺凄然地笑了起来，“没有我，她或许会很低贱很贫困，但起码不会死。你说，我为什么要被她生下来呢？”

自他有记忆开始，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就反复地现在他脑海中。每次他都能看见光，可是每一次他都够不到。梦醒后，他觉得自己蠢得可笑。但每当这个梦再次现时，他还是笑着伸手，想再努力一次。

时，连嗓音都变得沙哑了，忙说：“陛下。她已经离世二十二年了，过去的事，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要一直搁在心中了。陛下还是节哀吧。”

除了各折磨自己的法，他找不到更好的解脱。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