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在心上。”

常山能被裴家收买，也同样会为别人的金银动心。

“往日，我真是小看了她。”

青黛菘蓝虽然今非昔比，说到底，还是婢。想要她们两人的命，只要得隐蔽些便可。无人会追究底。

能被金银收买的人，本不值得信任。

这十几年来，裴家每年都暗中给常山一大笔银。加起来，是一个骇人的数字。

永安侯眸光闪动：“暗中查一查，常山上回来裴家，接过哪些人。”

“不愧是我裴钦的外甥女，”永安侯勾起嘴角，扯一抹冷人心寒的笑意：“这一离间计，用得正大光明，我明知是坑，也不得不。”

就算她们两人没密，知太多秘密的人，也不宜一直留着。等日后裴皇后没了用“病逝”之时，让青黛和菘蓝一并殉葬，正好全了两人的忠心。

永安侯来回踱步，忽地停下脚步，转看向永安侯夫人：“常山此人，最是贪财。如果裴皇后许以重金，令他传信给程锦容。他未必不肯。”

常山可不比青黛菘蓝。

永安侯又：“程锦容要考太医院，也别拦着了。她有这个能耐本事，就由她。”

想灭常山的，又不惹人怀疑，着实不是易事。

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心有不甘，也只得先应了。

永安侯目光一寒，语气中满是警告：“没我的吩咐，不准轻举妄动！”

程望此人，看似温和，实则刚韧。唯一的缺，是太过重情重义。裴婉如“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不肯再续弦，连纳妾也不肯。委实可笑！

而常山，是五品的太医院院使，正经的朝廷命官。一旦什么意外，刑立刻就会立案追查。

……

永安侯夫人竟也没勇气和此时的永安侯对视，略略垂下。

永安侯夫人神一振，立刻：“侯爷言之有理。这个常山，嫌疑最大。我记得过年时，他来过一趟裴府。说不定，就是那一次，他暗中给程锦容传了信。”

程锦容是生是死，无足轻重。他苦心隐藏的秘密绝不能被曝。哪怕程锦容只是语威胁，也得先咽了这闷气。

永安侯重重哼了一声，声音里透着冷意：“你的话也未说错。青黛和菘蓝两人，在中多年，俱是裴皇后边的掌事女官。一个掌着所有女，一个着库房，里看到的是权势富贵。只怕早就被迷了。”

永安侯夫人听永安侯的话中之意，心底涌起阵阵寒意。

永安侯夫人低声：“不如直接灭了程锦容的！”

更令永安侯夫人惊愕的，还在后面。永安侯竟然还吩咐：“如果程锦容真得了椒房殿，

横的怕不要命的。

“下还要用她们两人，暂时别动声，暗中查一查。等查清是谁密，想办法灭便是。”

永安侯夫人，又忍不住问：“如果真的是常山透了风，那该怎么办？”

程锦容的情脾气，不像弱的裴婉如，更像亲爹程望。

夫妻多年，她自以为很了解自己的丈夫。可事实上，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心狠无情。他的中，只有富贵权势。

不仅是常山，永安侯对程锦容也动了杀心。

永安侯目光一扫，淡淡：“这就不必你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