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里，数位文臣武将已经等候多时。

六皇自了太后，有宣和帝的偏袒和支持，一路顺风顺，这样面对众臣诘问质疑，还是第一回。

吏尚书等人也一一张。虽然言语还算温和，不过，一双双咄~咄的目光里饱质疑和不满。

“臣也对天立誓，若这桩隐秘，就让臣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众臣再不满，也不敢失了礼数分寸，一同拱手见过太殿下后。卫国公第一个张了：“太殿下，老臣有一事不明，请殿下示下。”

众臣慷慨激昂，各自表忠心，全然没了片刻前的不满和质疑。

“永安侯私下献毒药给二皇，二皇唆使寿宁公主在心里下毒。父皇母后都中了毒。”

“今日，孤将实情全相告。希望诸位卿能谅父皇，也能谅孤的苦衷。你们也尽可放心，此事只此一回，绝不会成为惯例。”

“只要众臣忠君国，对大楚一片忠心。就永远不会有被‘私下置’的一日。”

“为了天家颜面，一定要将此事遮掩下来。所以，父皇将这件事全归咎到了永安侯上，一怒之下，赐死了永安侯。”

“永安侯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何皇上不声不响就将他死？还抄了裴氏一族的家，令裴家人放去岭南？”

六皇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沉声说了下去：“事涉皇和二皇兄，父皇心痛难当，母后亦伤心绝。”

永安侯有弑君之心，挑唆得天家父反目，

靖国公皱着眉，迅速接过话茬：“着朝中规矩，永安侯犯下大错，应该由刑问审定罪，这才合乎规矩。皇上今日开了私下赐死臣的先例，老臣以为大大不妥。”

“如果将永安侯由刑问审，这桩事定会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到时，天家颜面然无存。史书上也要记下一笔。为了维持天家的面尊严，这件事得迅速置。所以，才有了你们看到的‘天独断专行’。”

……

“太殿下将这桩隐秘告诉臣等，可见对臣等的信任重。臣等铭五内，也绝不敢辜负殿下的信任厚。了殿门，这件事就烂在臣的心里。臣绝不会向任何人透半个字。”

逆境让人迅速成长。接连遭受重击的六皇，短短数日里成熟了许多。此时一人独自面对众臣，面上丝毫不见慌：“诸位卿皆是朝廷肱骨重臣，今日为永安侯而来，孤自要给你们一个代。”

“永安侯罪该万死，皇上这般置了他，真是便宜他了。”

短短的沉默过后，众臣纷纷言。

这番话从六皇中说来的那一刻，令私下揣度了多日的众臣面为之一变。

便是一向和永安侯不对盘的平西侯，此时也是一脸肃穆：“没错。请殿下明示，永安侯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没有灭裴家满门，只令裴家抄家放，实在是皇恩浩。”

他们没有料到，太殿下会直言不讳地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