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也是一脸喜悦：“儿臣愿用十年寿命，换得父皇龙安康。”

最重要的是，裴家人遇袭一事传到了六皇耳中。

六皇和贺祈对视一，略一。

“送去官衙的尸首，也被匆匆掩埋，案卷本就没呈到刑兵。”

其实，宣和帝面晦暗，目中无光，一看就是寿元不久的模样。亏得五皇能这般欣喜若狂的表情来。

半个月来，宣和帝力的余毒被清除了大半，目力在渐渐恢复。也能被人扶着在床榻上坐小半个时辰了。

裴璋这一计确实极妙。了一些银，就令商贩百姓们的目光都落在了裴家人上。“匪徒”们想悄无声息地暗杀裴家人，再无可能。

此时，裴氏族人已离京十余日，共走了四百里地。

程锦容依旧每日为宣和帝诊脉施针开方。

“我们先传信回京，等主吩咐吧！”

变的法，他未必想得来。以我看来，应该是裴璋的计策。”

程锦容神从容地答：“皇上龙日渐好转，颇有起。”

“藏在暗中的‘匪徒’不敢再轻易动手。至少短期之内，裴家一行人安全了。”

“裴璋想一计，令李统领放风声，每日开灶饭，大量购买鸭鱼和米粮之类，价钱是市价的双倍。逐利而来的商贩们消息最是灵通，很快传了开来，现在就连沿途的百姓也都听到了传言。”

……

……

也正好趁机试探宣和帝的心意。

“苏木见势不妙，不敢轻易送信回京。”

六皇也在同一时间，收到了裴家人遇袭的消息。

嗯，比一开始随时会咽气的样一些。

抑或是其他别有用心之人？

“你说的是真的？”六皇满目震惊满面愤怒：“真有匪徒袭击裴家人？为何李统领没有上报此事？”

贺祈神沉凝，低声：“这些‘匪徒’，一直暗中尾随裴家人，寻找合适的时机下手。李统领派人送信回京，半路就被匪徒截杀。”

只是，宣和帝已经被彻底伤了本，到底还能活多久，委实不好说。

大皇四皇五皇晚上守在龙榻边，待到白日，三位皇齐齐围绕在龙榻边，一个个满目关切，一派孝模样。

几位皇同时目喜。五皇抢着转，对宣和帝说：“父皇龙渐渐康复，儿臣心中喜不自胜。”

这拍的，嫌不嫌麻！

两个匪徒首领，私下商议一番，无可奈何地送信回京。

贺祈目中闪过冷意：“不是谁，这人绝不敢明着手。殿下既是收到了这个消息，不妨去向皇上禀报，将此事揭开。幕后之人定然不敢肆意妄为！”

“不是谁的计策，现在这等局面，我们还如何下手？”

短短两天，这封信就被秘密送到了京城，再接下来，就不知送去了何。

六皇用力吐一浊气，心里的怒火被捺下去，低声说：“这伙‘匪徒’，是什么来路？”

是大皇，还是四皇五皇？

“程太医，”大皇尤其孝顺，每天程锦容诊脉后，他必要张问一回：“父皇龙可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