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句话，可见杜三小为人。

产房外的太夫人，一手抱着阿圆，一手抱着阿满，一张嘴都快咧到耳后了。

在产房里熬了近乎一整日的贺祈，寸步不离地守在床榻边。两个婴儿被抱了过来，贺祈匆匆看了两个孩一。

朱氏凑趣地笑：“弟妹生了一双男婴，为贺家开枝散叶，可是大大的有功。”

这个小婴儿小脸略略胀红，想哭却哭不声来。

程方和赵氏也相视而笑。

贺祈对杜三小也格外客气：“今日多谢杜三小了。”

程锦容是大夫，没人比她更清楚其中的危险。

杜三小手不凡，救了小阿满之后，又令人熬了滋补元气的汤药来，一喂程锦容喝下。

杜三小略一皱眉，从产婆手中接过孩，将孩翻往下，在后背不轻不重地敲了几下。孩从中吐一浑浊的羊，然后哇啦一声哭了起来。

太夫人心情极好，也不计较这言语，笑着说：“说的是。这两个孩眉都生得好，以后定然生得俊俏。”

阿圆阿满用

用力！

程锦容一直撑着，直至听到哭声，才放心地昏睡过去。

贺祈暂时还没受到为父亲的喜悦，各自抱了一抱，就让产婆把孩抱去。他的心思，都在昏睡不醒的程锦容上。

她当然也喜曾孙女。不过，曾孙更好。一次来两个，简直是好上加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不然，就会有窒息的危险。

“孩……”程锦容声音细弱。

程锦容如今是苦尽甘来了。

这一双孩，都是男婴。

程景安伸长脖，看了两个小婴儿一，然后啧啧惊叹：“容堂妹是个人，妹夫也俊不凡。怎么这两个孩生得这样丑，活脱脱两只小猴嘛！”

“可不是么？”魏氏也笑：“太婆婆可不能吝啬，定要厚赏才是。”

产房里，程锦容昏厥了片刻，又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贺祈满心激，冲杜三小拱拱手，便不再多言。

再用力！

程锦容呼气，然后用力吐了来。调整几次呼后，开始用力。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似乎在她内注了更多的勇气。

杜三小不是弱多姿的人，容貌中上。不过，她气度沉稳，一派名医风范。闻言微微一笑：“贺世客气了。我是程家没过门的儿媳，以后，程太医要叫我一声表嫂。自家人，无需言谢。”

全红通通，肤皱的，小拳在中，像小猴一般。

众人：“……”

太夫人乐呵呵地笑：“都有赏！产婆们今日辛苦，每人赏一百两！传我的吩咐，世夫人生下双生，去各府报喜。府中每人多赏两个月的月钱。”

……

一声令下，府中人人喜不提。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

小半个时辰后，再次经历一次撕裂的痛苦，第二个婴儿生了。

贺祈心疼地为她拭汗珠：“阿圆已经平安世，是个儿。我们的阿满，还在你的肚里。羊已经破了，阿满得早些来才行。”

赵氏哭笑不得，瞪了程景安一：“胡说什么！孩刚生都是这样。等过几天，肤不红了，眉也就好看了。你生的时候，连小猴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