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程锦容早就知晓。不过，这般详细的描述还是第一回听见。

府里人少了，是非琐事都少了。她每日守着衡哥儿，慢慢稳稳地过日，倒是清静自在。

衡哥儿在读书上很有些天分，短短两个月，便将三字经读得畅无比。这几日正在读百家姓。

二皇妃又低声：“我今日听闻你来了康宁府上，特意来见你一面。我如今境尴尬，以后就不府了。”

“只可惜了衡哥儿，有这么一个亲爹。现在他还小，我还能瞒着。待衡哥儿长大了，我总得将一切都告诉他。”

二皇妃舒展眉，轻声说：“我也盼着如此。我会好好教导衡哥儿，让他谦逊温和懂礼。绝不让衡哥儿像亲爹半分。”

二皇妃抿一笑：“你也是个好母亲。为了陪伴一双孩，连中的差事也不顾了。”

衡哥儿明年就该开蒙读书了。着中惯例规矩，皇孙也该上书房读书。不过，二皇犯下大错，宣和帝还待不待见衡哥儿，实在不好说。

程锦容由衷地说：“衡哥儿运气不济，没有一个像样的父亲。好在他有一个好母亲。”

如今二皇已经疯了，后院里的那些歌姬妾，统统被二皇妃打发了去。府里的人内侍，也削减了一半。

就是这一世，二皇也没过一件像人的事。落到这等下场，真是活该！

这样的心意，程锦容不能推辞，只能正应下：“好，你今日说过的话，我都记下了。”

……

“以后，衡哥儿定会被他连累。”

这倒也是。

“程锦容，你于我们母有恩。这份恩情，我永远记在心里。他日，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张，我绝不推辞。”

二皇妃神郑重的说这番话，绝不是有意作态。

六皇的宽厚仁和，人尽皆知。以六皇的心，想来不会容不下一个稚龄的孩。将来衡哥儿长大了，若能离开京城，得一块小小的封地，有个容之，她便心满意足了。

二皇妃显然是憋的狠了，今日一脑地在程锦容面前说了来：“他了恶事，死有余辜。父皇没有下令将他死，让他猪狗不如地活着。这也是对他的惩罚。”

她心里也觉快意。

对不熟悉中情形的人来说，生这样的误会不足为奇。也幸好有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才没惹得人人疑心。

小小的男童，坐在书桌前，摇晃脑地读着书。郎朗读

二皇前世为了一己之，和元思兰私下勾~结，差颠覆了大楚江山。边关百姓受尽苦难，不知多少人死于战。

她思虑此事良久，索先私下给衡哥儿开了蒙。从最简单的三字经百家姓教起。

二皇妃冲程锦容笑了笑，伸手握了握程锦容的手，很快松开，站起来：“我们来转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二皇妃说到这儿，有些黯然。

程锦容也不解释，笑了一笑，算是默认了。

程锦容轻声安：“衡哥儿还小，二皇过的恶事，谁也怪不到衡哥儿上。太殿下心地仁厚，以后定会好好待自己的亲侄儿。”

二皇妃特意来见程锦容，在康宁公主的府上只待了半个时辰，便回了二皇府。

程锦容也微微一笑，一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