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张安程锦容：“你也别太忧心。”

夜半三更，卫国公府的事急急敲了平国公府的门。已经睡下的程锦容被惊醒：“启禀世夫人，卫国公府的六少提前发动难产了。江六公派人前来，求世夫人立刻前去江府。”

程锦容一惊，睡意陡然消退，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好，我立刻就去。”

卫国公府离平国公府不远，过了两条街便到了。

程锦容嗯了一声。

夫妻两人低语许久，才一同歇下。

贺祈也被惊醒，知是什么事后，立刻一同穿衣：“我陪你一起去江家。”

“阿容，你好心理准备。”贺祈又低声：“我估摸着，很快就会宣你了。”

夫妻两人转而说起了中帝后。

短短两句话间，已经到了产房外。

宣和帝到底还能熬多久？

贺祈嫌车太慢，骑上骏，程锦容坐在他的怀中。蹄声踏破宁静的夜，一路疾驰向卫国公府而去。

夫妻两人用最短的时间穿衣洗漱，期间程锦容不忘令人去叫一声甘草。可怜陈和甘草夫妻相聚第一个晚上，就被扰得没能好眠。

卫国公世夫人和几个儿媳都在。还有急的满都是汗的江尧，听着里

“裴璋早有防备之心，定会谨慎提防。有五百御林军，还有一百多裴家儿郎。真遇到危险了，还可以向都尉府求救。”

想到宣和帝命不久矣，程锦容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江尧是贺祈的好友。遇到这等事，贺祈也担心江尧。

宣和帝虽然霸无情蛮不讲理了些，可他在一日，裴皇后和六皇就能平安无事。一旦宣和帝驾崩归天，年少的六皇和弱的裴皇后就失了最大的倚仗……

贺祈听得心里渗得慌，忍不住皱眉：“怎么叫得这般厉害！”

裴绣早产了？

程锦容神还算镇定：“裴绣自小就气，偶尔摔一回都要哭喊半天，哪里禁得住临盆阵痛。她能喊得这般中气十足，可见还能撑得住。”

“现在隐忍不发，只怕日后裴家会有麻烦。”

程锦容也蹙起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这些人在暗中窥伺，裴家人想过安稳日实在不易。”

甘草慢了一步，坐上车的时候，主早已不见了影。

远隔千里，心也没用。

……

程锦容面前提白凤，皱着眉低声说：“苏木用一个月的时间，暗中探过九真郡的所有土人落。其中两个人数最多的土人落里，都有些来路不明的大楚人。”

程锦容。

江尧的贴长随一脸焦急地等候着，顾不及行礼，立刻领着程锦容贺祈去了江尧的院。产房就设在厢房里，离得老远，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门房事早已开了正门等候。

☆、第六百九十八章早产

程锦容几个月未曾，只听贺祈这么说，也知宣和帝十分不妙。

要是真的撑不住，现在就该喊都喊不来了。

这个问题，一直在众人心萦绕。

贺祈眸光一闪，低声说：“前几日，皇上莫名地起了烧。差一没熬过去。这几个月里，一众太医日夜劳，被折腾得都快没命了。杜提也苍老了许多。”

这一夜，注定了不会消停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