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绣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笑着说：“都说贱名好养活。我给她起了个名，叫小苗。希望她像小树苗一样，慢慢长成大树。”

程锦容抱起小苗，笑着逗：“小苗，睁瞧瞧，我是你的表姨。”又对裴绣说：“不瞒你说，我怀双胎的时候，一直盼着是龙凤胎。没曾想，生下来是一双儿，当时真是遗憾极了。”

贺祈倒是有些意动：“先为儿定一门亲事也无妨。”又低声笑：“其实，启珏私下里也和我嘀咕过。如果康宁公主这一胎生了女儿，他也要和我们亲家。”

裴绣被气乐了：“程锦容，要论犀利刻薄，我可不及你。要说心宽广，也该是我才对。”

裴绣撇撇嘴，酸了一句：“别人想儿没有，你一生就是两个。”

程锦容表示同意：“可见我心宽广。”

程锦容听得哭笑不得：“阿圆阿满还小，你可别胡给儿许亲事。等他们长大了，或许会有中意的姑娘，娶谁媳妇，是他们自己的事。”

和程锦容斗嘴，她从没赢过！

裴绣笑了一回，忍不住笑叹：“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两个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闲话。”

裴绣气又使的脾气是改不了了。

裴绣看在里，心里忽然一动：“程锦容，阿圆阿满比小苗只大了几个月。等他们长大以后，我们不如……”

“哪里早了。”裴绣瞪了程锦容一：“人家还有指腹为婚的呢！我们两个是表妹，情……算了，我们两个就别提什么情了。”

阿圆阿满生得白胖健壮，又俊俏可，堪称人见人。

程锦容整日带两个儿，抱孩的姿势十分熟稔。小苗舒适地躺在她的怀里，别提多乖了。

裴绣被揶揄了，难得没恼，颇有些自得骄傲的说：“江尧就喜我这样。”

朱启珏他们几个，都很喜阿圆阿满，打定主意生了女儿就要抢一个来女婿。

贺祈想了想笑：“你说的也有理。以后他们再

主的，也只有名了。

程锦容对亲自接生的孩，总多些喜，看着小苗的目光十分柔和。

小苗，倒是顺又好听。

程锦容没忍住，翻了个白：“是是是，你嫁了个好夫婿。”

“江尧和贺三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亲如兄弟。江家贺家也门当对。怎么就不能结亲了？”

程锦容好气又好笑：“罢了，要真和你计较，我今日就不会来了。我现在真是同情江尧，真不知他受了你多少闲气闷气。”

……

说来也奇怪，两人彼此嘲讽斗嘴，竟然很和谐。

这一日晚上，贺祈一回府，程锦容便将这番笑谈告诉贺祈。

程锦容闲闲应：“如果小苗像江尧，我们结亲无妨。如果小苗像你，那还是算了。你这样的儿媳妇，我可吃不消。”

裴绣：“……”

“打住！”程锦容及时拦下了裴绣的话：“孩才刚生，你就想着结亲。这也太早了。”

“还有叶三和郑四，再有几个月，他们的孩也都快世了。如果生了小，我们儿就有了玩伴。如果生的是女儿，我们就有儿媳了。”

很快，又张歉：“对不起，我总不住自己的嘴，一不小心就秃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