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暗暗舒一气。只要能喝汤药就好。

……

程锦容无暇留意众人的眉官司，她俯下，为裴皇后诊脉，用力掐人中。裴皇后双目闭，一直未醒。

顾淑妃也松了气，低声叹：“皇上驾崩，谁也不及娘娘伤心悲恸。这些时日，娘娘日夜守在灵堂里。能撑过半个月，这份毅力已经令我等自愧不如了。”

☆、第七百零八章怨怼

跪灵半个月后，裴皇后终于撑不住，在灵堂里昏厥了过去。

接下来的话，就不能再多说了，各自眉示意，能领会多少，就要看各人了。

“能熬半个月，已经乎意料了。”

可惜，郑婕妤这几年失，位分也降了下来。

裴皇后面惨然地躺在床榻上，双眸闭。

程锦容心急如焚，手下却半不，低声吩咐：“将皇后娘娘抬屋里，我要为娘娘施针。”

奈何宣和帝一旨意，她们四个都得殉葬。等死的人，还有什么心气和淑妃娘娘争锋？

裴皇后被抬走了，顾淑妃瑜人心中忧急，一并跟着走了。

裴皇后在昏迷中，还有吞咽的本能。汤药喂了大半，有一小半溢嘴角。

灵堂里有后嫔妃二十多个，有品级的诰命夫人数十个，还有皇妃年幼的皇孙女和怀了的康宁公主。人多了难免事也多。

天才刚合，这些心思活络的，就敢动心思试探皇后和太。不是自己主动还是被人暗中唆使，落得这样的下场都是活该。

跪在灵堂里的郑婕妤，忽地抬起，往裴皇后离去的方向看了一。

顾淑妃离得最近，迅疾扶住裴皇后，一边急急张：“娘娘昏倒了，程太医快些过来。”

在裴皇后昏倒的刹那，程锦容便已迅捷起走了过来。瑜人动作同样快速，扶住了裴皇后的另一侧胳膊。

这一桩事过后，诰命夫人们老实安分都了。生了病的那几个，也在最短的时间里好了起来。

“娘娘病倒之后，这里应该听谁的？”

“这还用多想吗？当然是淑妃娘娘了。听闻皇上驾崩前，将后诸事托给了淑妃娘娘。”

程锦容也轻叹了一声：“微臣在此陪伴娘娘便可。淑妃娘娘还是回灵堂那边吧！里里外外这么多人，全仗淑妃娘娘支应了。”

个倒霉的官员求情。

说起来，后众妃本该以郑婕妤为首。郑婕妤了多年的皇贵妃，又生了大皇四皇，曾经是后叱咤风云的人。

“这半个月，皇后娘娘几乎没离开过灵堂。白天跪着，夜里还要守灵。别说娘娘这，就是再好的人也禁不住。”

宣和帝死了半个月，众人跪灵也有半个月。再多的哀伤悲恸，也被消耗得差不多了。下裴皇后这一倒，众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程锦容打起神答：“皇后娘娘是伤心疲累过度昏迷。睡两日，喝些汤药，便没什么大碍了。”

灵堂里顿时有些混。

再说魏贤妃，名门，膝下有五皇。七皇生母和八皇生母位分也不低。

顾淑妃满面忧，轻声低问：“程太医，皇后娘娘情形如何？”

程锦容神凝重，以金针为裴皇后刺，又开了药方。瑜人不肯假手旁人，亲自为裴皇后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