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的是怎么置后事。还有，等天亮之后，该如何向众人代这件事？

裴皇后看着顾淑妃：“这是王昭容赵婕妤的绝命书，你想看，不妨过来看看。”

“这是怎么回事？”

“说的也是。反正都要死，这么死还有些用。”

“既是要殉葬，早几日晚几日也没什么区别。她们主动赴死，倒是能保全七皇和八皇殿下了。”

这几日，顾淑妃被一次又一次的噩耗震惊，此时面容惨淡，在烛火下异常苍白。她先行了一礼，轻声说：“皇后娘娘，王昭容赵婕妤的后事该如何置？”

“这一片慈母心，本定会成全她们。”

顾淑妃恭声应下，抬之际，目光掠过裴皇后边的桌。

王昭容赵婕妤主动赴死，为的就是保全自己的儿。如此，也算死得其所了。

“将她们两人的棺木，单独放置在一间屋里。传本谕，让七皇八皇一同去为生母磕，并守灵一日一夜，也算是全了他们这一世的母情分。”

顾淑妃谨小慎微多年，便是受裴皇后重信任，也不肯逾矩。

她现在已经能慢慢理解会到宣和帝生前的“独断专行”“喜怒无常”“天威难测”了。在其位，要震慑住所有人，心慈手万万要不得。

从今日起，她得愈发谨慎仔细。

裴皇后这么说，也算给了王昭容赵婕妤死后的哀荣。更是在向众人昭示，会善待七皇八皇。

天亮时，诰命夫人们锐地发现，灵堂里又少了两位嫔妃的影。

着，沉重得令人窒息。

顾淑妃收敛心神，恭声应：“这绝笔信既是写给皇后娘娘的，臣妾如何能攒越？天快亮了，臣妾这就去安排王昭容赵婕妤的后事。”

裴皇后略一。

桌上放了两张薄薄的纸。

裴皇后比顾淑妃早一步被惊醒。

☆、第七百二十九章丧母

这就是王昭容和赵婕妤的绝笔信了。

裴皇后一直守着太，灵堂里所有琐事都由顾淑

人死都死了，没什么可多说的。

裴皇后淡淡：“你不想看也罢。她们两个主动求死，是被大皇四皇五皇的事惊到了。所以，才会主动赴死，令本释去疑心，以此保全七皇八皇。”

顾淑妃心里泛起阵阵凉意。

诰命夫人们窃窃私语几句，在瞥到顾淑妃的影时，很快闭上嘴。

“听闻王昭容和赵婕妤两位娘娘，昨夜用三尺白绫轻生自尽了。”

……

顾淑妃再次恭声告退。

裴皇后定定心神，缓缓说：“为她们两个准备棺木吧！”

当顾淑妃前来求见的时候，裴皇后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神还算平静：“让她来吧！”

“皇上的遗旨里，令她们四人殉葬。魏贤妃郑婕妤心存怨怼，刺杀本。落得横死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王昭容和赵婕妤，心念皇上对她们的恩，坦然赴死。这份忠贞，令人动容。”

她熟悉的那个温和心的裴皇后不见了。前的皇后娘娘，听闻两个妃的死讯，连眉都未动，平静得近乎冷酷。

顾淑妃里的敬畏惊惧，她清楚地看在底，心中却没什么波澜。

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我这就去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