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袋零就把我打发了，你个负心汉。”

“唉，脾气这么暴躁什么，我也没跟你要什么啊。”我难过地叹了气，摘下一半罩，撕开一袋包装嘎嘣嘎嘣嚼豆豆。

冯纯猛扭，动作之大我怀疑他是不是要把自己扭断了，他直直扑过来就要抢手机，吓得我弃机而逃，翻沙发，退后好几米。我惊魂未定：“你注意一，影响多不好，我不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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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资本爸爸能不能再我一次？这次我一定会作正确的选择！

旁边的老妇人盯着我直摇，搞得我吃豆豆的手一顿。要尊老幼啊吴樾。我把还剩三颗的豆递给她：“您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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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摇得更快了，指了指自己的假牙。

我赶把自己手机解救回来，用宽松的T恤净冯经纪人不学无术的油。

电话那冯纯长吐一气：“19楼会议室。”接着啪地把电话压断了。

什么？你问我家里的支持？

打开微博，新增粉丝，0。

“少给自己立fg。”冯纯面五官皱成一团，接着拿起他的手机，取消飞行模式，手机提示音层不穷地冒来。

我旁的老妇人隐隐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知，肯定是因为我饱泪的表情打动了她。

“……还真是。”冯纯神情复杂。接着反手拨通什么人的电话，绕着茶几上演的力转圈圈。

商务座没人大声说话，我贼似的缩在座位，小声跟冯纯地下电话。

“私信在这呢。”

冯纯接完电话，丢下我跑小阁楼，过了中午，我就被卖了。

我沉痛注视冯纯用我的手机挠他四天没洗的，一个个翻消息。

“找律师确认你的劳务合同。”冯纯不知在嘛，声音同样小声猥琐，“你没断吗电话一个接一个的？”

我跟冯纯是发小关系，把选秀这事一合计，各自拿着成熟商业策划书回家谈判请求天使资，接着我就被扫地门。面对这个结果，我心痛极了。却不知冯纯为啥也被扔家门，看到我第一句话是，“我已经注册好公司也帮你了报名表了”。

我只能一个人吃了。

“你啥去了，冯大爷。”

“我好像有电视剧邀约了。”

“……”电话那冯纯沉默一秒，气，“到影视城直奔金酒店——”

我理所当然地认为我要跟冯纯一辈的好哥们，然而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创业启动资金哪里来。委婉拒绝别家公司签约的时候，我本该预料到现在吃糠咽菜的风险的。

节目粉只有peak9放油光单人照才能想起我，找几张健照片夸我有职业德——可我真的不是为了当豆刻意保持材的。纯属穷的，可大实话不能往外说。

吴樾工作室就我和冯纯俩人，公司在城郊月租四百小破阁楼，离哪儿都不近。冯纯名其曰“通便利”，那可不，窗外八车随便上去睡一觉都不见得会死于通事故。没办法，我跟他都太穷了。宅快乐都要掂量着买300ml，一瓶分成好几顿地喝。

这就是兄弟。我动得泪盈眶。

“你放——你说什么？”

如果你看到一个人全裹得严严实实地挤在铁站，左手提偌大一袋零右手提前往影视城的车票，跟着人茫然地上车，茫然地座，不用怀疑，那肯定就是我。

“一言不合就开房，这样不好，老板，你要给我休息和恢复的时间。”邻座老妇人神变得越发奇怪。我轻轻地跟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