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亮的锣鼓，让他

话说到此，他突然停步，转过。

瑟瑟小心翼翼地看沈昭的脸，发现并没有什么波澜，稍稍松了气，把小二唤过来，问：“此乃京中大忌，为何会有人这么大胆，敢在大广众之下传唱？”

如今飞打不说，还要被那里淌着仇人血脉的弟弟压一，他心有怨气也是正常。

沈昭微笑：“不是，我猜的。”

小二是个十几岁的小，见瑟瑟惊艳貌，颇想献殷勤，也顾不上老板嘱咐得不许多嘴，压低了声音：“您第一回儿来，有所不知。我们这家茶寮是岐王的产业，影戏班也是他钱请来的，每月都唱上两天，多少年都这样了。明人一看就知，这是跟东那位主较劲呢……”

瑟瑟一时沉，正想解释她和徐长林的关系真没那么复杂，却见沈昭目光一定，凝睇着她，缓缓：“你偷跑去别馆见他，又对婚事抗拒，除了因为一个荒诞的梦，不就是怀疑我和姑姑有事情瞒着你，想从徐长林中些消息吗？”

面前一座两层茶寮，藏青幡巾摇曳，隐约有丝竹乐声传来。

两人上二楼雅间，从回廊望下去，底楼敞座却是无虚席，瑟瑟定耳细听，狠吃了一惊，这影戏唱的竟是当年淮关战败，宋玉阵前逃脱，叛主卖国的故事。

瑟瑟纳闷，不解地看向沈昭，见他目光轻渺，落在台上，：“有些事，置事外看过去时是一回事，在其中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你想知真相，可真相你不一定能承受得了……”

瑟瑟朝他摆了摆手，回过来冲沈昭低声：“天脚下，这事陛下竟不吗？”

沈昭引她内，神情清淡，：“每逢十五、月底，这茶寮里会将一固定的影戏从早唱到晚。”

瑟瑟看了朝的位置，纳闷：“才这个时辰，怎么就唱开了？”

这倒是。

瑟瑟记挂着他说的了断，没成想他竟将话转到了这上面，有些吃惊。

沈昭凝着幕布上灵巧移动的影，似是看得神，随：“过，也打过，可打完了他一切照旧，决不改，总不能因为这事把他杀了吧。”

沈晞那狗脾气，倔起来十也拉不回。

沈昭：“只有破了案，还徐长林一个清白，才能让他快些离开长公主府，回南楚去。”

沈昭却不以为意，负手慢行，任清风撩起袖角，环佩轻响，温声：“我们确实有事情瞒着你。姑姑不告诉你，是因为她有自己的算盘。而我不告诉你，是怕你没有那么大的承受力……”

瑟瑟微怔：“他跟你说了？”

士杰被杀一案给破了。”

瑟瑟不由得叹了气。

瑟瑟打了个颤，默默地把抻去的脑袋缩回来，心怎么这么会猜……

话说回来，且不论宋玉有没有投敌卖国，就说当年若不是有淮关之败，黎渊战死，沈晞失去了战功彪炳、权势滔天的外公，凭他的长份，再加上母族支持，太之位早就是他的了。

沈昭转回过来看她，慢慢：“我既决定要侦破士杰一案，便要将他生前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他死的那一天，来过这个茶寮，听过这戏。瑟瑟，我劝你也仔细听一听，不要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你本来就不是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