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瑟瑟为自己昨夜的溃不成军甚至曾经泣泪求饶而郁闷，又万不想长他人志气，只敷衍似的轻“嗯”了一声。

这纯情的太殿下大约是尚未意识到自己多缠人，多能折腾人，这要是还算不上勇猛，那非得把人折腾死才算么？

梅姑给两人添了些茶，笑：“这东就是需要女主人，都快十年了，几时这么快闹过……”

被偷袭了的太殿下摸着自己的脸颊愣了许久，在意识到自己被轻薄了之后，角弯成了弦月，笑：“快吃，不许胡闹了。”

早膳用完，瑟瑟和沈昭便去昭殿向皇帝和皇后请安。

谁知沈昭却不放过她，满面茫然不解地看着她，问：“嗯……是什么意思？”

瑟瑟脚步一顿。

瑟瑟乖乖地拿起筷著，又抬看看守在跟前的梅姑和婳女，两人会意，笑转过去。瑟瑟敛过曳地的衫袖，飞快起探过去，印在沈昭脸上一吻，又飞快坐了回来。

沈昭竭力想维持他那纯洁到不染尘垢的小白形象，可听到这句话，嘴角却不听使唤地上挑，噙起一抹蓄满坏的笑意，他顺势将瑟瑟搂怀里，附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那今夜我再勇猛给你看。”

瑟瑟咬牙，想要发作，可看沈昭那一副忧郁多思、沉抑难纾的模样，又不敢发火，怕他多心，更加想不开。

胡闹结束，得拿端庄娴淑的太妃架势来了。

“听说四哥驻军长安城外，迟迟不肯朝谒，日久了这也不像个样儿啊，都是自家兄弟妹，有什么可置气的？”

瑟瑟敛起笑意，十分严肃地冲着沈昭垂首鞠礼，：“是，谨遵太殿下诏令。”

瑟瑟又咬了咬牙，自牙里蹦几个字：“勇猛！太殿下勇猛无敌！好了吗？”

更加厉害，这占尽了便宜的小鬼、小混竟还敢来问她这问题，青天白日的，真是不要脸！

两人席坐定，女照例要上来布菜，刚挨到桌边，便被沈昭摆手挥退了。他拿起瓷勺和瓷碗，亲手给瑟瑟舀粥，又给她面前的玉碟里添了几样小菜。他这些事时，低垂着眉宇，神情很是专注，得极认真细致，细致到每一筷夹给瑟瑟的素菜丝必是六，不多不少，如同在理朝政要务般一丝不苟。

背过去的梅姑和婳女再忍不住，以帕掩轻笑，沈昭更是笑不可遏，还不忘招呼她们：“行了，你们回过来吧。”

这位清河姨母还真是脾不改，依旧是那看闹不嫌事大的样。旧时母亲就曾对瑟瑟说过，她这位妹妹虽说没什么大智慧，但小心却生得齐全，自在闺中时就没少给母亲使坏，只是奈何手段太低劣，往往使坏不成，反被母亲

太大婚乃是国事，各路宗亲外戚都从外藩州郡而来，齐聚长安拜贺。晨起昭殿很是闹，刚迈上石阶，便听见里面传清河公主那清脆嘹亮的嗓音。

她正襟而坐，无比正经的姿势，却像偷吃糖的孩，眉上扬，笑得甜而漾。

瑟瑟当即一个激灵，攥了拳想打他，却见金钩悬起的垂幔轻曳，梅姑她们捧着茶来了。

瑟瑟看得有些神，觉得这样会照顾人的沈昭很是稀奇，沈昭瞧她这模样，微微一笑：“看什么？还不快吃，吃完了我们还要去向父皇母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