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就这样过去，暗涌卷，却终归表面平静。清晨瑟瑟将沈昭送去上朝，召了玄宁，向她说了自己的打算。

宋灵儿抬看她，见她绕有意：“纵然我居位，也有可能会跌下来。比如说……与外男私通。”她说完这句话，一眨不眨地盯着宋灵儿

玄宁向来听他的话，没费多少周折便说动他，去求兰陵让自己职京兆府。

瑟瑟低想了想，冷静：“不一定。”

被这么一喝斥，宋灵儿的脸倏得冷了下来。

她神叨叨惯了，魏如海压没当回事，只一脸严肃凛然：“不行，御驾在此，不着你造次，回去。”

宋灵儿神复杂地看了烛光幽亮的正殿，：“我有话要跟瑟瑟说，很要，要是不说，她就中别人圈了……”

她攥拳，恨恨地想：什么情同妹，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个玩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不了，反正是你亲娘设的陷阱，你就吧，看那皇帝能不能救你。

时光匆匆而逝，一眨到了徐长林与她约定的十日后。

她借祈福，命内值司备了车仪仗，往慈凉寺去。临殿门时，她与宋灵儿玩笑，说到了后：“先帝三年丧期未满，这些官员还都消停着，可等三年一过，他们肯定会上折请求陛下纳妃，然后不遗余力地把自己闺女送来。”

沈昭堵上了她的，眉宇微扬，些许暧昧的邪气，附在她耳边：“就在这里，我们试新样。”

瑟瑟明白了他的意图，脸红得几乎滴血，想要挣扎，可他的臂膀实有力，将她摁住，她动弹不得，有些害怕地看向沈昭，那一双幽邃眸里若燃着熊熊烈火，炙地凝着她。

瑟瑟不跟她一般见识，就冲她姓宋，是宋贵妃的侄女，是沈昭的表，瑟瑟会让着她的。

正调侃着，忽见一个人影从侧殿窜过来，他慌忙上前拦住，见是灵儿，压低声音：“小祖宗，这会可不能。”

宋灵儿把玩着瑟瑟刚送给她的玉如意，漫不经心：“你可是长公主的女儿，皇帝又那么你，谁能撼动你的地位？”

小丫这几日倒是安静了，没再作妖，只是有时候似笑非笑地盯着瑟瑟看，像是个恶作剧的孩童，等着看被她捉的人的笑话。

几乎与话音同时落地，案桌上的奏疏笔砚悉数被他扫到了地上，与扫落件时的鲁截然相反，他极温柔极小心地将瑟瑟平放在了案桌上。

她上的衣衫慢慢落，所有挣扎皆是徒劳，唯有弱弱地抬起手捂住脸。

想起刚才的动静，大内官怔了许久，待回过神来，幽幽一笑，颇为大不敬地低声：“野，太野了，陛下可真是越来越野了……”

殿里动静不断，起初值守在檐下的魏如海还心惊，今夜刚从侧殿来时，陛下的心情看上去很不好，面带沉，拿不准是不是生了皇后的气。他正担心两人再起冲突，悄悄把耳朵贴上茜纱，心万一里面吵起来就去打个岔，谁知这一听，息夹杂着低，正烈火烹油呢，他又讪讪地退了回来。

脸冷，心也下来，那蛮不讲理乖张戾气又冒了来。

这里啊，我们去内殿……唔。”

办完了这件大事，其余时候瑟瑟就是看账本，料理闱琐事，外加陪着宋灵儿消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