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夹杂任何私的肺腑之言，是真正在为瑟瑟余生着想。她听完只觉心中的，郑重地冲父亲

他语重心长，瑟瑟听着，突生几分猜测：“您……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母亲所的错事不容原谅。可这一件，当年她确实是被裴元浩算计了，她并不是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伤害父亲。

听瑟瑟讲完了那些前尘纠葛，温贤望着远飘渺雾影中群山叠峦，许久，他才：“瑟瑟，其实最重要的并不是你娘在最初的时候骗了我，而是我们了那么多年的夫妻，她明明有许多机会可以向我坦白，可是她没有。”

“胡说。”温贤用拇指指腹轻轻拭着瑟瑟颊边的泪，哄劝着她：“爹怎么会不想认你呢？若是不认你，爹还去哪里找这么善良，这么宽厚又这么漂亮的乖女儿。”

父亲有不原谅的权利，也有知真相的权利。

瑟瑟渐止了哭声，困惑又不甘地低喃：“是呀，我那么像爹，凭什么就不是爹的女儿……”

他闭了闭，角噙上的苦涩：“其实我该谢裴元浩，他今天终于把真相都说来了，一刀砍下来，比无边无际的猜疑和反反复复的自我折磨要痛快多了。”

撑不住了……”

“后来你要成亲，我从莱到了长安，见了裴元浩的举动，当年的猜疑更加了几分……瑟瑟，爹也有弱的时候，明知蹊跷，可是我不愿意相信，我不想把你娘想得那么坏。”

瑟瑟一听，噎着仰看向温贤，隔着泪光朦胧，满是心疼：“您别难过，我心里只认您一个爹……”她微顿，又有些忧郁地低下，嗫嚅：“您要是不想认我，也是应当的。”

温贤给她拭泪的手一僵，叹：“我当年是有过猜疑，那时候还没跟你娘和离，又觉得无凭无证去贸然怀疑自己的妻，不是君之举，便这么搁着，也没去查证。”

他的声音平和又温柔，说得人心里很熨帖，又觉得是那么可靠，绝不会有半分作伪虚假。

温贤弯了腰，帕给她把浑的脂粉净，一张素净的小脸，：“这上一辈的恩怨啊是剪不断理还的，可这些事终归都不是你的错。瑟瑟，你还年轻，这一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该放下的就得放下，不要老记在心里，折磨自己罢了。”

瑟瑟默然听着，渐渐冷静了下来，哪怕真相再狰狞丑陋，所带来的伤害也远远不及经年累月的欺骗。

他转过，垂眸看着瑟瑟，神凝：“我能觉来她是我的，可是夫妻之间仅有是不够的，还得有真诚，得彼此尊重，她始终不懂，所以我们难以善终，就是这样。”

“所以，瑟瑟，既然结发为夫妻，就要恩两不疑。他是个好皇帝，也是个好夫君，你们好好过日，不要受你娘的挑拨，她的话你也不要再听。”

她沉思想了一阵，觉得应该把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父亲。

温贤抬手为瑟瑟正了正鬓边的发钗，：“在裴元浩打岔之前，这些话就是我想对你说的。你的婚事我一直不赞同，你的夫君也不是我满意的，可是经此一事，我才看来，皇帝陛下有皇帝陛下的好。起码，在如此妙的布局面前，他愿意相信你，始终不疑你，就冲这一，你们的结局一定会过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