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脑好好想想,
银炭烧得‘筚簸’响,伴着窗外风声轻啸,显得殿中静极。
“从前的你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拐弯抹角,遮遮掩掩。可是现在你变了,我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为什么不敢对我说实话——若是要剿匪,就得调兵,那总要经过凤阁,总要经我的手,你信不过我,你们都信不过我,不敢把兵权到我手里。”
温玄宁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抓着青纱帐的手霍然松开,微皱的青纱似微澜泼洒在
后,遮住了
光,垂影落在玄宁的脸上,愈发显得他神情沉晦难辨。
瑟瑟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和:“玄宁,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我不是在给他们撑腰,而是我觉得这一回,他们是对的。”
瑟瑟闭了闭,拿
极大的耐心
:“你救过司棋,他一直都很
激你,也是拿你当恩人待的,怕你那边
了差错,才过来跟我说,想让我劝你。”
瑟瑟下意识摇,动作一滞,脸上漾起一抹苦笑:“我说事先不知情,你还相信我吗?”
“劝我什么?济中闹匪患,那帮老臣竟然商量着要开粮仓开银库安抚那些匪徒……”
温玄宁蓦地轻笑了一声:“,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温玄宁满是讥讽:“那以后旁人有样学样,若是缺钱了就去土匪,反正杀人不必偿命,朝廷还会拿钱招降,何乐而不为?到时候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瑟瑟默然仰看他。
瑟瑟说:“那叫招降。”
第115章115章
“我没有不相信你。”瑟瑟站起,走到温玄宁跟前,发觉他已经长得太
,不得不揪着他的衣襟低下来半寸,才能迫使他正视自己。
他见瑟瑟不语,又加了句:“若是陛下在,你们也会同意这样吗?”
他漫步走上前,拂开青纱帐,毫无遮挡地看着瑟瑟,眉宇微扬,黑白分明的睛里澄澈无垢,一如从前那个单纯良善的明媚少年。
他安静了好久,咬了咬牙,赌气:“我真想说我不信你,让你也尝尝这不被自己至亲信任的滋味。”
瑟瑟:“给了他们好
,他们就不会再打家劫舍去伤害百姓了,这有什么不好?”
他接着说:“我到现在都不敢让元祐知,当初她的皇兄为什么要接她回京,为什么又不让她
,不让她见母亲。我到现在也不敢来问
,当初皇帝陛下这样
,你究竟知不知情,是不是也赞同他。还有父亲,他当初连父亲也扣下了……
,你事先知情吗?”
温玄宁嗤:“不就是这么回事吗?那些匪徒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不剿就算了,还要拿民脂民膏供养他们?这到底是谁疯了?”
缓站直了,安静了片刻,温玄宁轻笑了一声:“我要说什么,怕是都知
了。傅司棋往尚
殿来得这么勤,朝中这
七八糟的事,
怕是没有不知
的。”
瑟瑟一直等着他说完,才平静:“陛下不在,所以才要这样。淮关战事吃
,后方必须要稳,若要剿匪,就得调兵,若要调兵,就有空
可钻。与其冒那样的风险,损失些钱粮不算什么。”
温玄宁默了片刻,盯着青纱帐后的瑟瑟
:“所以,朝堂上那帮老臣寸步不让,对我的政令
奉
违,其实是因为有皇后娘娘给他们撑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