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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绳(中)白莘和旁人是不一样的,他向来清楚。(2/2)

寅因为白莘的询问而愣了一瞬,睫忽闪着,疑惑地看向白莘。

回忆里的李寅嘴角微微勾起一个浅笑,而后极快地回神,嗫嚅了一句,“知。”

哪怕安辰匆匆赶回亲自布局守卫,李寅仍是留了药边,好在安辰接手侍卫之后再没有侍卫牺牲,药也一直没有用上。

寅恨极了自己的脆弱,着太医给他服了禁药,服药后可以让他可以自由活动半个时辰,代价是药效过后十二时辰的绞痛。

秋千的时候被叫停了。

在解毒后调养的那几年里,他常常虚弱到不能从床上起,因为军的蠢蠢动,刚刚成年的白莘和安辰都赶赴了西北,因而不在京城守卫。

其实直到白莘指明了他将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之前,李寅半分都没往那想。

寅压下因为回忆而涌上的一抹苦涩,有些恍然。

他的不安和羞涩多半来源于被绳绑缚这件事情本所带来的痛楚和羞耻,至于自己能不能动……他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一段时间的刺客数量明显增多,侍卫的护卫也好,暗也好,血牺牲的不知何几。

白莘并没有对上李寅询问的视线,而是把玩着手里的绳,缓缓挲着表面,冷静地开:“我在以游戏外的角和您对话。”他停下动作,认真地看了李寅一,“绑缚意味着您将暂时失去行动的能力。”

彼时的李寅不过五岁,个矮的还没他爸的大,但他是个有执念有理想的熊孩,撺掇着白莘和他一起自己扎秋千。

白莘的担心并无理,不能自主这件事情算是他的死之一。

白莘里也浮了一抹怀念的神,而后低声询问:“绑缚,可以吗?”

事情的结局就是绳结没固定好,坐上去刚了没一会儿绳结就开了,李寅被甩去的时候还是白莘及时拉住了他,但毕竟臂力不足,两个小孩一起扑到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白莘给李寅当了垫摔的重些,好几天下不来床,也因为这个李寅存了一分愧疚之心,日后和白莘这个玩伴亲近不少。

寅并没有急着回答白莘的问题,室内一时间陷了诡异的静默,冲散了因为回忆而显得温馨起来的气氛。

原来自己从不怕在阿莘面前失去行动能力啊。

再后来,就是他们两个扶持着走过这么多年了。

半晌,他才轻轻吐气,笔直地伸了双手,姿态端正,声音清亮,“请您继续,先生。”

白莘和旁人是不一样的,他向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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