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屏住呼，藏在嶙峋怪石之后，探望去，只见那人在中一张摄人心魄的漂亮脸儿，那张脸漉漉的，睫轻轻颤抖，儿似的嘴轻启，在月光下，妖娆惑人，仿佛说书人中人气的鬼魅。

“放开我！”

谢长安长到八岁，说起来是曲亭侯和夫人的二儿，份尊贵，可玩儿的比乡下的野孩还疯，不是上树掏鸟，还是下河抓鱼虾，都手到擒来，无所不能，这不登大雅之堂的本事，让他在里溜的宛如一条鱼，还是甲最厚、游得最快的鲛鱼。

谢长安想起说书人说的书，纨绔弟调戏良家妇女时，良家妇女也会大叫“放开我”，可纨绔弟最后都要让浪江湖的侠客给打败的，良家妇女往往也会因此向侠客投怀送抱，从此比翼齐飞。他立志将来江湖上最大的侠客，怎么能和纨绔弟似的调戏良家妇女？

谢长安揪了一下儿“鬼”的尖儿。

谢长安觉得自己吃了个天大的哑亏，不能再坐以待毙，睁睁地看着这该死的雪“唐突人”，于是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光，光着鬼鬼祟祟溜到湖边，又鬼鬼祟祟中，没发半儿响动。

不过……

在大雪纷飞的寒夜，偏僻远的冷，“鬼”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和他一样浸没于刺骨的湖之中，还如此放肆，趁他不备，悄没声息就锁住他的，何其荒唐！

他好，板儿不大，不“鬼”如何挣扎，都挣不脱他，还让他趁机溜到前边儿，将埋在自己前，“鬼”大惊失，没等叱责，谢长安张嘴就咬住了他的尖儿。

谢长安将下颏抵在“鬼”冷冰冰的肩上，理直气壮问：“你真好看，是鬼吗？”

谢长安在他脖上蹭了蹭，问：“我哪儿了？你真是鬼？你儿真大，能给我吃一吗？”

萤火虫。

“鬼”发一声痛苦。

“鬼”浑一僵，就要把这混账甩开，可谢长安哪儿那么好对付，狗膏药一样死气白赖地挂在他上，让他怎么甩都甩不开，谢长安的手还趁机在“鬼”前摸来摸去，得不亦乐乎，乐颠颠的，鼻血都要再一回。

不过，他抱着的又不是良家妇女，而是幽居于、游于湖泊的“鬼”，侠客要救的不是“鬼”，“鬼”要拉人换命，贻害无穷，他这可是行侠仗义、为民除害，真正的大侠之风，这么小就能收服魑魅魍魉，长大了不更了不起？

谢长安：“你承认自己是鬼了？”

这人也不知哪儿不对付，大年三十，这么冷的天儿，居然还光着在冰冷刺骨的湖中浸着——谢长安去鼻血，将沾血的草也吐掉，心想，这一定不是人，人哪儿会大冬天的下湖，一定是从前溺死在这儿的鬼！

谢长安鼻一。

“鬼”折腾这一会儿，累得气吁吁，又正在中，不敢动，恨恨：“你这，胚！”

谢长安睁睁地看着那人面的半拉肩膀，和……

谢长安转来转去，转的，心生不耐，觉得自己走了迷，没想拐过弯，前豁然开朗，粼粼光映帘，他眨眨，原来前是一湖泊，在夜空下映着月光，看上去神秘又空灵。

他悄无声息凫游向在湖心“拜月”的“女鬼”，游到近前，不等“鬼”反应，一把从后抱住他，双夹住他的腰，手仿佛不经意地抓住他圆的房，还了两下儿，妙的手让谢长安一儿都不后悔下挨冻。

谢长安了“鬼”的尖儿，心满意足地想，真香啊，他髓知味，“啊呜”一，就将“鬼”的尖儿咬在嘴里，狠狠地嘬了起来。他年纪小，不知什么叫收敛，嘬“鬼”尖儿的劲儿可一儿都没留，把“鬼”嘬得哀声连连。

“鬼”颤声：“放，开……”

“啊……”

“鬼”疼得浑发抖，面的上半，挂着个不知轻重、顽劣不堪的小孽畜，这小孽畜光着，把脸埋在他前，恶狠狠地咬着他的尖儿不放，疼得他恨不得沉下中，将这小孽畜淹死在湖里。

数九寒天，池冰冷，谢长安初下时，也冻得忍不住打哆嗦，可这会儿搂着“鬼”，鼻端只闻到一清冷幽香，浑燥，一儿也不觉得冷了。

是……谁？

“鬼”听这是一个孩的声音，心中恼怒并未稍减，小胚也是胚，还更可恨，这么小就敢对人动手动脚，长大了还得了！

他正要走上前去，看一看这偏僻的湖泊有什么玄机，静谧的雪夜中，忽有声打湖心传来，一抹人影破而。

“松开！……松开我吧……”

不，不行，那样，一定会引起动，对他不利。

月光之下，谢长安看见有雪粒落在“鬼”肩，倏然化，仿佛充满怜惜的轻轻亲吻，恨得直磨牙，心想小爷还没捞着亲呢，倒让你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