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帝冷笑：“怎么，声声说要娶我你的妻，结果连我的脸都认不来，这就是你对你‘妻’的情意？我看你生下来就是个胆包天的混账孽畜，满污言秽语，当初我就该横下心，把你溺死在珍珠湖！”

谢长安在他耳畔：“原来你是女人……陛下，那这一切都有了解释，极宴楼的楚玉也是你，是不是？你以为我不知许皇后的芳名就是楚玉？许楚玉，楚玉，你用你母亲的名字去女，天下还有比你更疯狂的女人么？原来大云帝王没有嗣不是因为有恙，而是因为你本就是个女人。你去极宴楼，是想要个孩，是不是？楚玉，不，云帝陛下，把我耍得团团转，很有趣儿，是不是？”

云帝低声：“谢长安，我没想骗你，在极宴楼，我最开始并不知你是谁。你说得对，我是想要个孩，这对你，也不是桩坏事儿，不是么，想一想，你的儿会成为大云将来的帝王，君临天下，这不是很好么。”

……等等。

谢长安放声大笑，比捡了一堆金银财宝还要开心，看得云帝莫名其妙，觉得谢长安是不是让他骂傻了，脑不好使。

天授十九年，八岁的谢长安手脚并用攀在鬼人儿上，鬼人儿满脸不情愿，可又不敢张扬，当谢长安信心满满让人儿等将来他长大之后嫁给他妾室后，鬼人儿轻启朱，对他说了什么。

父亲似乎曾提起过，老云帝将许皇后圈禁于思过时，不止有许皇后一人，原来的太也为老云帝厌弃，和许皇后一同圈禁，那时云帝还没他遇见“鬼”的年纪大。云帝登上帝位是天授二十九年，也就是两年前的事，天授十九年，云帝十九岁，已了思过么？还是仍和许皇后一起被圈禁于冷？

“谢长安，过去的事，我不想和你计较究竟谁对谁错，现在你知了，我……你想怎么样，把我的事儿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么？还是，你来长乐，原本就是想来杀我的？你也想要我的项上人？”

快，轻而易举就抓住了他，把他在池上，嘴若即若离地碰他上的伤。

在珍珠湖哭许皇后的老妪手中那幅画像，一角写着许皇后的闺名，谢长安原以为那是巧合，许皇后香消玉殒，在这世上除了云帝再没留下更多痕迹，知她闺名的人全天下能有几个？“楚玉”只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女人给她自己起的假名，只是恰巧冲撞了许皇后的名讳，仅此而已。

谢长安埋在云帝颈间，闻他上那若有若无的幽香，这也是许皇后留给他的么？许皇后上也有这样的香味儿，此时回想，“楚玉”也是。

云帝使劲儿去推他，愠怒：“谢长安！你想杀我，大可以一剑割开我的咙！没必要如此折辱我！”

云帝：“……”

云帝寒声：“混账！孽畜！”

可当察觉大云荒无、暴戾成的君王居然是个长着儿的女人后，那一切都有了解释：楚玉为何要用代面，为何要伪装声音。原来那不是他无缘无故的遐想，他真的在极宴楼外听过“楚玉”的声音，见过“楚玉”的双手，他只是不知，原来“楚玉”居然是个“男人”，还是大云最尊贵、最在上的帝王。

谢长安亲吻他修长冰冷的颈项，每一个吻都很轻，很温柔，可云帝却觉得那不啻于毒蛇在边吐息，谢长安比他想得还要聪明，还要厉害，偌大云，对他竟如无人之境，他不过二十岁，居然有如此莫测的武功，只怕放整个大云也没几个人能略其锋芒。

谢长安一边儿云帝的，一边儿冷笑：“你算计我，还想让我给你叫好？陛下，你明知我在极宴楼给你开了苞，还让我凉殿的侍卫，是不是很有趣儿？你是不是每晚都渴望我撕开你的帝王冕服，吃你的？你的？嗯？”

谢长安激动不已：“媳妇儿！原来是你！原来你没死！我还以为你死了！我也要难过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呜呜呜呜！！！“

他的话越来越过分，云帝的脸也越来越难看。

这些年，谢长安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将来的媳妇儿说的到底是什么，可十二年后的今天，云帝不耐烦地呵斥他时脱而的“孽畜”二字，和十二年前的“女鬼”的话分毫不差，他想起来，当年她也是这么说的，仿佛十二年前的“鬼”跨越时空，来到长乐，再次对他说这两个字。

谢长安回过神，嗓发，一字一句地问：“陛下，请你告诉我，十二年前，也就是天授十九年的除夕夜，你是不是去过珍珠湖？”

谢长安一个激灵：如果说云帝是女人，那十二年前，珍珠湖中的女人究竟是谁？是许皇后，还是……云帝？

谢长安一亮：“你叫我什么？”

云帝咬着牙，别过脸，不说话。

谢长安攥着云帝儿的手忘了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