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帝走去。

“我过去，也这么想。”

在他的衣摆消失在密室的影之前，谢长安跟了上去。

废人顿了顿，收回手，垂着，说：“你一定很兴。”

那人睁开，看见大云帝王，反应很平静，说：“我还以为，你会杀了我。”

“他上过你的床，不是吗。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让我之外的人看见你的，可我错了，他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是不是？”

云帝静静地看着他，没说话。

谢长安想得很开。

这儿到都是机关。

废人笑了笑，这笑声比哭还难听，充满失落，“我还以为，我为你的一切，能让你更兴，我错了。”

“哦？”那人撑着手臂坐起，谢长安锐地察觉，他的双一动不动，这人竟是个废人，“小琛，我还以为你不会在乎旁人的生死。”

这是藏于禁之中的密，或许在云修建之初，这密就已存在。

他很讨厌这个被囚禁在密室之中的，更讨厌他对着云帝动手动脚，还讨厌云帝居然一动不动地任他摸，看来云帝果然不止有他一个男人，也是，女人又如何，如此位，他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云帝说他不是他第一个男人，那就是这个长得比女人还妖娆的废了？这样的人也还能吗？

云帝没有躲开他的手，任他抚摸自己的脸颊，从脸颊往下，动作轻柔，仿佛在碰倾国的珍宝，又没有半分猥亵意味。

云帝复杂：“不是没想过，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得太惨，凌迟不适合你。”

“他……为云朝立了大功。”

这么快？

密室中藏了个人。

“他回来了。”云帝。

谢长安离开密室。

他过了一会儿，才回重华。

长安不知小路究竟通向何方。

云帝盘膝坐在那人边。

——反正，只要他想，不是回云还是回重华，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谢长安想来想去，只有满雾。

谢长安不远不近地缀在云帝后。

谢长安眉心一动。

他蜷在密室角落，长发覆面，睡得正香。

他被封为“长乐侯”不过是今天的事儿，没想到不过几个时辰，连侯府都收拾好了，可以想见云帝是多急着把他赶云，虽然还没到人儿难免可惜，不过今儿云帝和他一起“洗澡”时，也算先给了他一儿“赏赐”，谢长安决定还是不要之过急，先，再打算。

云帝淡淡：“为什么这么说？”

云帝不让他。

鹰卫尴尬：“陛下请您回长乐侯府。”

拐了无数个弯儿、通过无数“门”之后，灯光骤亮。

谢长安拧着眉看过去，这个和云帝腻腻歪歪的男人披散发，可看得，收拾得很净，脸很白，也很秀气，要不是没有起伏，谁都会以为他是个女人。

废人伸手，抚上他的脸，动作轻柔，充满怜惜，“那，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你？是……谢长安？”

他和云帝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