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开玩笑，我怎么会记错……应该不会吧？我记得师傅就是那么说的啊。你说你也是，非得在那个时候告诉我这么大的事儿，我要是说错了那也得怪你。”

谢长安睁开睛，望向二人。

云帝站回去，看他最后一，说：“贴加官儿。”

二师兄咬牙：“放！你是傻吗？他说的肯定是云帝啊！我事！”

二师兄忍无可忍，拎起一桶冷就泼了过去。

大师兄满雾：“我的心咋狠了？老二，说你呢吧？”?

大师兄从后抓住他的肩膀，怒斥：“谢长安！你还是人吗？师傅教你、养你十二年，你就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暴君，连师傅的最后一面都不见了吗！”

大师兄看他的心思，沉声：“谢长安，我不你现在想去什么，都停下来，我们现在就一起回山上……小师弟，师傅她老人家只有一气在了，我不能让她孤伶伶地走，她最疼的就是你，你知，是不是？”

“就不能冷静好好说话吗？！”

大师兄忧心忡忡地侧耳去听，只听小师弟：“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大师兄环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二师兄叹了气，心路糟糟的，想让小师弟带着囡囡一起回雁鸣山，可他这会儿真的能应付那么多事儿吗？只怕不行。可……师傅那儿，又不能等，他现在恨不得上翅膀飞回雁鸣山。

张毓已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想早结束这痛苦的刑罚，这一切，哪怕去死。

“哦？”云帝淡淡地应了声。

“长乐侯……把……把臣的剑，碎了……臣……啊……臣，心里，心里……不痛快……休……吃酒……或许，或许说了什么……陛下，我……我不记得了……和谁吃酒？……我……陛下……陛下……”

他对着云帝的耳朵喃喃吐几个名字。

谢长安一声不吭，推开大师兄就要离开。

大师兄还想拦，二师兄拉住了他，说：“让他去吧。”

大师兄打不过谢长安，从很久以前就这样了，可今天的谢长安昏睡了一天一夜，又才恢复记忆，恰恰和他打成平手。俩人谁都不让谁，谁都不肯退，把小小的四合院拆成了废墟，还不肯罢休，撕扯着在地上来去，和氓地痞别无二致。

二人大打手，都怒冲霄汉，没留一劲儿。

谢长安的影消失在云都的黑夜之中。

大师兄唏嘘：“老二，你张嘴闭嘴啊的，真是有失统，羞煞天下读书人啊。”

二师兄冷笑：“不平则鸣，懂？”

谢长安挣开大师兄的手，失控：“不许这么说他！你什么都不知，凭什么这么说他！他不是——”

谢长安僵住，扭看向二师兄，看他的脸，就知大师兄说的是真的，他闭上，膛起伏，呼，哑声：“我……给我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我带着囡囡回来，我们一起回山上。”

张毓涣散的目光陡然聚拢，惊惧：“陛下——”

不祥的觉从二师兄心底滋生，他扯扯嘴角，想笑，又笑不来，颤声：“大师兄，师傅、师傅她——”

谢长安顿了顿，。

他要走。

云帝离开了暗狱，也不回，冕服长长的下摆在通往人间的阶梯上仿佛攀缘而上的玄蟒，充斥着让人心惊胆寒的戾气。

大师兄摸摸鼻，说：“都想起来了？”

大师兄沉默一会，小声：“师弟，等小师弟醒了，我得带你和他，还有囡囡，一起回雁鸣山。”

二师兄不耐烦：“要能回早回了，没看这儿就要打起来了么？还不是他执迷不悟，非得——等等。”

，忘了怎么说话，可还是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模模糊糊地：“臣……臣喝多了酒……”

二师兄叹了气，没说话。

暗狱中再无声响。

“不是什么？不是暴君？你去问任何人，看有没有一个说他不是暴君！谢长安，你疯了吧？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鬼样了！你真的变成暴君的鹰犬了！”

谢长安坐起就要穿靴走人，让二师兄拦住，“囡囡的事儿，也都想起来了吗？”

多日不见，大师兄缠着二师兄说烂话说个没完，二师兄的白儿也翻个没完。

谢长安奇怪：“师傅给的解药，能有什么事？”?

大师兄不情不愿：“白狼！”

二师兄：“？？？”

大师兄惊喜：“小师弟！你没事！太好了！”

他看向大师兄，大师兄嘴里说着烂话，可神情无比凝重，仔细一看，里还有隐隐约约的光。

谢长安的脸委实不大好看，还一个劲儿地痉挛、战栗，甚至说胡话。

二师兄看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小师弟，狐疑：“师傅的话，你真的一个字儿都没记错吗？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错一儿，那小师弟就要变成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