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说这么多话。

谢长安咬着他的嘴，喟叹：“你要我的命啊……”

而唯一能让她和她的母亲一样登上权力巅峰的路途，将满是白骨和鲜血。

谢长安心里的躁动都冷了下去，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也是关系到囡囡一生的重大抉择。云帝过去，哪儿会自己千回百转的心思告诉他？可今天，听到这番话，谢长安来不及欣，因为他也不知，到底怎么对囡囡最好。他终于明白，囡囡生下来就背负着比他重百倍、千倍的重担，她是女孩儿，注定不能浪迹天涯的剑客游侠，她是小琛的女儿，不纵权术，那就要权力斗争中的牺牲品。

要是过去，谢长安会毫不迟疑地反问“为什么不能？”，可今时不同往日，和女儿一起浪江湖的三年间，他见过太多太多女孩儿和男孩儿不一样的地方，女孩儿不能继承家业财产，不能念书官，甚至不能休掉自己的丈夫，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他不想让囡囡也过那样的生活。就算囡囡是云朝公主，终究也是女孩儿，明珠公主的前车之鉴太过惨烈，除非和师傅一样隐世不，她都要以女孩儿的份面对世人，要在女孩儿的框架之中度过这一生，这对她，真的好吗？

云帝视若无睹，“唐九黎虽死，云都还到都是关于翊儿的谣言。”

谢长安自以为不着痕迹地盯着云帝的儿，嘴里还在使劲儿给云帝迷魂汤，希望云帝能放自己一。他知没那么容易，云帝陛下可不是那么好的人，可他这会儿哪还有那么多心思去想这个，他只想把云帝扯下中，扒光他的衣裳，云帝给他生过孩的。谢长安结动，吞了。

“见到你，我当然开心。……小琛，我当时带囡囡回雁鸣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别生我的气，好吗？”

谢长安着自己将目光从云帝前移开，“什么谣言？”

云帝拧眉，不悦地看着他，但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停在几步远的地方，不想让谢长安碰到自己，“有话直说。”

云帝双一眨不眨着他的神，“女孩儿能大云的太吗？女孩儿能将来的君王吗？”

“都说翊儿是女孩儿。”

长安脸上漉漉的，眉还挂着小珠，可目光还是那么直接，如同鹰隼，逡巡于他全每一角落……云帝抿抿，谢长安的不怀好意也太明显了儿，只差把他的衣裳都扯下来，扔到一边。

云帝：“翊儿是大云的太，也是将来的君王，我不允许任何人撼动她的地位，我会割掉所有企图散布谣言的人的，让他们再也不能说话。谢长安，我问你，你还想把翊儿从我边抢走吗？翊儿生下来三年多，留在我边的时间还没有三个月，这都是你的好事。过去的事，我可以不计较，那将来呢？我还会杀很多人，还会人人唾骂的暴君，你是不是又想带着翊儿离开云都？”

历史的大势，没人能挡，只要男人的力气比女人的力气大，在以农耕为生产方式的社会之中，女人的地位就很难产生本的变化，而且会越来越畸形、越来越严重。吃不饱饭，念不了书，越来越差，界也越来越低。就算他是云帝，也没有颠倒乾坤的本事。

谢长安咬咬牙，问：“那你想怎么办？”

谢长安攥拳，心中早有答案，可还是问了：“你是这天下的主人，难也不能改变这规矩吗？”

这是一个炙、激烈，甚至疼痛的吻。

扑通一声，翻，云帝的玄丝衣遇到，漉漉地贴在他的上，将他的段儿勾勒得一览无遗，连束绸带的痕迹都很明显。谢长安把他挤在池上，双手和铁链环着他的肩，低亲住他的嘴。

谢长安愣了愣，“这不是实话吗？”

云帝的语气很平淡，但说的话却沉甸甸的：“时也，势也。”

可他低估了谢长安，就算满镣铐，谢长安还是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拉下了白玉池。

他朝云帝伸手，锁链晃动，铮然作响，“宝贝儿，过来。”

“我在山上，也常收到云都的飞鸽传书，知你安然无恙，还抓住了唐九黎。我就知你治得住他。”

谢长安言辞恳切，情真挚，可目光凶狠，仿佛燃烧着灼人的火焰。他说的，和心里想起，本不是一回事儿。他的歉意兴阑珊，满是敷衍，只是想让云帝放下过去的恩恩怨怨，脱下衣裳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