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满雪儿？”衡玉问。

不过已经走到了厢房门，了念还是走里面。

衡玉暗啧一声。

了念小和尚站在他们后，默默听着两人的对话。

没有人指责她的丈夫，所有人都指责她没有保护好孩。

孩掉了。

片刻他从里面走了来：“阿弥陀佛，施主可自行厢房与故人叙旧。”

众生皆苦。

从那时候开始，反抗的念一升起。

他抿了抿，鼓起勇气往厢房里走。

那段时间里满雪儿压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她耳边就会响起婴儿细弱的哭声。

篮上面用碎布盖着，有个小角掀起，里面装着的吃应该是绿豆糕。

说起这么痛苦的往事，满雪儿还是很平静。

他举起右手拎着的篮。

了念乖乖转，但走了两步，他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这个妖女的话。

衡玉从厢房里走来，正好看到刚刚领她过来的小沙弥又领着一个男人过来了。

“阿弥陀佛。”了悟轻声念了句佛号。

衡玉看向了念：“你去问问满雪儿愿意见他吗？”

了悟起，用两只手捧住糖果，把它们都举到满雪儿面前：“吃些吧。”

自己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那个孩当场就没了。”

他顺着衡玉的逻辑去思考问题，最后忍不住抬手挠：“师兄，我觉得洛主说得……好像还有理的。”

这位合宗的洛主，当真是好辩才。

她疲倦地闭上睛。

了悟看向她：“在洛主中，可有不苦的人？”

“就是这些。”满雪儿说。

是那已经彻底麻木的平静。

衡玉勾起角：“有啊，我不就是吗。”

她朝了悟眨眨，神情狡黠仿佛在说：你求取佛，也是个有所求却求不得的人。

衡玉拍拍小和尚的光脑门：“我的话怎么可能没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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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雪儿怔愣：“……多谢大师。”

了悟对了念说：“你顺着洛主的逻辑往下思考，当然觉得她说得有理。”

凭借着邪之气，她一个手无缚之力的柔弱女人成功杀死炼气三层的丈夫。

等厢房的门合上，衡玉对了悟说：“你看，有情的人也苦。”

“有所求却求不得的人才苦。”

☆、第十一章

满雪儿已经嫁人一年，赵凡还是放不下。

执念骨，邪之气趁机侵蚀她的内心。

她抚了抚袖：“了悟师兄现在有空吗，这个距离饭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去寺庙

这位佛当真是个心定、油盐不的人啊。

她递了一捧新糖果给他。

如果和她谈的人逻辑不够清晰，很容易就会被她说服忽悠。

这就是满雪儿施主所承受着的痛苦吗。

赵凡瞧见她，脸有些苍白：“回仙，我是想给她送些吃。如果不方便让我去看她，不知仙能否帮我把吃转给她？”

满雪儿同意见他，赵凡反而有几分踌躇起来。

了悟看向衡玉，给她传音：“洛主那里可还有多余的糖果？”

愣了愣，衡玉好像猜到他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