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到惊不起枝的雀鸟。

之前已经去过赵凡的家，所以这回轻车熟路。

说完，衡玉伸手，自然而然接过了念手里的医药箱：“太沉了，让我拎吧。”

但这句话，却让了悟拨念珠的动作彻底停顿下来。

“来了。”里面传来声音。

他把杯递给衡玉时，局促不安地解释了一句：“家里没备有茶叶，仙勿怪。”

喝过后，了念提着医药箱走房间里，给躺在床上休息的赵爹换药。

无奈之下，新任城主只好请了悟和主持两人过去帮忙。

这情况下，她的确很难对这个世界生认同，完全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人。

在这个世界里，她接最多的人反而是了悟。

衡玉接过杯：“无妨，就够了。”

衡玉维持着这个动作维持了很久，了悟才轻轻动了一下。

赵凡正要跟里面帮搭把手，就听到外面有人敲响木门。

“长平，你怎么过来了？”

但寻思一番，衡玉才发现她这时候无论说些什么，听起来都像是在狡辩。

然后是赵凡过来开门。

静谧片刻，院内只响起了悟的念佛声。

各取所需，其实并不冲突。

动作轻柔，也虔诚。

瞧见衡玉和了念，赵凡兴：“原来是仙和了念小师父，你们快些来，今天又要麻烦你们了。”

衡玉来到青云寺时，了念正好提了个大医药箱准备门。

为了化解赵凡的局促，明明不太渴，衡玉还是喝了好几。

气氛凝滞下来。

他抬起右手，接下这片银杏叶。

专属于她的灵力被注叶里。

“了悟师兄，来日方长，你且先好好考虑。”

他连忙过去开门。

“阿弥陀佛。”

赵凡把两人迎室内，给他们各自倒了杯。

衡玉把银杏叶递给了悟：“当你考虑清楚，就把这片叶回赠与我吧。”

“不麻烦。”了念连忙。

“我和你一起去吧。”衡玉对了念说，她闲着也是闲着。

果然，瞧见她的动作，赵凡心下稍松。

她在穿越之前是时空理局的层，以前冷看过无数小世界的变迁。现在意外这个世界不到半年时间，这没有血脉亲人，最亲近的师父游云和她接的时间也有限。

——因为她发现，了悟这番话是对的。

她蹲下，从地上捡起一片刚刚掉落的银杏叶。

她渡他成佛，而他助她完成内门任务，陪她证得长生大。

。

这句话，衡玉说得很轻很轻。

衡玉声音轻柔。

官府那边的排查得并不顺利，好几天过去了都没排查什么结果来。

衡玉觉得，自己当真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半晌，她抿轻笑：“我是心无羁绊。”

今天了悟原本要去给赵凡的爹换药，但现在有要事，了悟只好把换药的事情给了念。

了悟不动，但他终究僵持不过她，只好抬起右手握住桂糕，自己递到边咬了一。

她从石凳上起，捻起一块桂糕送到了悟边。

她张了张嘴，想要开些解释。

-

“那你……要我的羁绊吗？”

小半个时辰后，了念抬手叩响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