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静和衡玉等人全被惊动，赶到宓宜的厢房查看情况。

好好争取让了悟再个手镯给她。

第四天，宓宜的情况迅速恶化，大半夜的剧烈咳嗽，不停往外咳心血。

他的声音清冽，里面夹杂几分笑意。

衡玉抬，然后就听到了悟：“洛主该自其力才是，了念十三四岁就已经知自己想要的东西该自己去争取。”

圆静颤抖着抬手，为

所有的修士即使能永葆外貌如年轻那般，在寿命真正走到尽时，都要苍老之态。

另一侧，圆静取得掌柜的同意，付了一些银后就成功借用了厨房。

只是三百年坎坷折磨，换未来大顺遂，值与不值，这就不是衡玉一个旁观者能够说得清楚的了。

片刻，他动作轻柔扶着宓宜下楼，宓宜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然后，一切定格。

所有的憎相看两厌，也都随着她的逝世彻底定格。

宓宜抬手抹掉角的血迹，努力支起。

圆静的僧袍本就是红的，被那暗红的血染得更红。

瞧见圆静，宓宜挣扎着坐起来。

接下来几天，他们的饮都由圆静承包。

她的视线越过衡玉、越过了悟，最后落在桌上那支梅上：“葬我土时，记得于我坟前放支梅。对了，还有芙蓉，也不知这个季节有没有暗血芙蓉？”

说着，宓宜抬手抚了抚自己角那朵靡靡盛开的芙蓉印记。

但角还没往上扬，她先是猛地撑着床板，往床外咳了一堆的血。

圆静温声：“没关系。”

半个时辰后，所有的菜品炉。

放下手时，宓宜注意到她的手起了层层褶皱。

“难受吗？”

了，装作听不见实在不太好吧。”

她似乎有些不兴，缓缓抿起了角。

还带着温的血溅落到圆静的手背上，圆静声音有些颤抖：“宓主……风华盖世。”

她扬眉浅笑：“放心，你说的理我都明白，我会好好争取的。”

宓宜边说话，边往外咳血，说话断断续续起来。

摆好所有的菜品，圆静上楼喊醒还在熟睡的宓宜。

那些细碎的笑意成功冲淡了衡玉的懊恼。

这也叫‘自其力’。

中途衡玉走厨房瞧过几，发现圆静正蹲在盆边理活虾，他的动作十分脆利落，而且也不在意自己的僧袍被渍打。

两人在饭桌上的相就如同多年好友一般，默契而温和。

“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丑……”

他们到的时候，宓宜已经咳了满的血，那原本乌黑亮丽的发以可见的速度变白起来，那张致到令人动容的脸也在逐渐憔悴苍老。

看了看他上的僧袍，再看看他手中活蹦的虾，衡玉觉得有些违和。但很快，她又笑了笑——圆静这般人间烟火气十足，心态遭逢磨砺，如若重新回归佛，未来势必佛有成。

“难受。”

宓宜努力扯起角，想要笑容。

圆静快步上前，温柔托住她的后背，扶着她从床上坐起来。

了悟恰好走到三楼走廊，他回望向衡玉：“贫僧今日也给洛主上一课。”

他推辞了所有人的帮忙，自己一个人待在烟雾缭绕的厨房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