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看向慕，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原来慕主也在。”

这试剑台足以容纳下十万人，她边来来往往的人不计其数。

慕微抬下,语气嫌弃：“我又不是来找你的,我跟着就跟着，不行吗？”

领取魂牌就设置在试剑台最前端，那里有不少人在排队领取魂牌。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注视，

他那低垂的视线微微抬起，隔着虚空落到她的上。两人对视之间，他轻笑了笑，那双温和到极致的里缀满笑意，仿佛问她在看什么。

排队的队伍里有一个熟人——慕。

她的视线从了悟上一掠而过，停留在那亦步亦趋跟在了悟后的慕上，神情有些无语：“你怎么也跟过来了。”

听到了悟的话，衡玉心下松了气，知刚刚那一茬算是暂时揭过去了。

“魂牌可以用来记录分数，每赢得一场比试，魂牌就会照相应的难度积累分数。”了悟抬手，指着试剑台最中央那三擎天，“这三分别对应着练气期、筑基期和结丹期的积分排名。”

态度十分温和，也十足疏离。

边着介绍，了悟边往前走。

了悟转看向衡玉：“洛主在这里等着贫僧就好。”对比之下，他对她的态度就显得十足亲近了。

她能看什么。

壬用自己的歌使得过往的手倾听失神，航船礁沉没。是希腊神话中人首鸟(或鸟首人、甚至跟人鱼相类)的怪，经常徘徊在海中礁石或船舶之间，又被称为海妖。

他站在拥挤喧闹的人群中，若清风明月，即使在漫漫人海中也未曾失。

既没有失礼，也没有任何熟稔。

衡玉迈步跟上他的步伐。

当了悟领取完魂牌,再次走回到衡玉面前时，衡玉所有波动的思绪尽数平静下来。

突然，她注意到衡玉和了悟的影，脸上下意识浮现媚到骨里的笑意。

“行吧,你跟着就跟着。”

☆、第五十七章（加更）

衡玉站在原地，踮脚瞧了瞧他。

“那是什么？”衡玉顺着他的话问。

可她的视线只停留他的上。

作者有话要说：壬的事迹来源于希腊神话。

慕站在队列中间，百无聊赖地低着。

衡玉服了这女人。

听到慕那雀跃的声音，衡玉和了悟才双双注意到她。

衡玉眉梢微挑，对了悟说：“了悟师兄，你的烂桃现了。”

但他不是海妖，他是红莲座上、佛像之下的佛，她也不是手，注定不能被蛊惑得明知危险所在，依旧礁坠海。

在远古传说中，有个叫壬的海妖，她用自己的歌蛊惑那些过往的手倾听失神，迷惑得航船礁坠海。

一旁的了悟笑看着衡玉，见她不再理会慕,才将手中那块魂牌递过去。

在合宗里养了一堆鱼,外行走一圈,卓这条鱼还没彻底上钩呢，又想为她的大海再多养一条名叫‘了悟’的佛鱼。

说完，了悟直接走上前排队，没有让衡玉也跟着往人群里挤。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朝了悟用力挥了挥：“了悟师兄，你怎么也来试剑台了。”

他这位佛丝毫不自知，用笑、用一言一行、用无尽的温柔编制成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