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挣扎着坐了起来：“但那样一来，你只能生生受着这场痛苦。”

平躺的姿势太过僵直，她侧过，手枕在脸侧，视线凝视着了悟。

迟疑了下，他把手虚放在她的腰侧，从远看，他仿佛是在抱着她：“可贫僧不能视而不见。”

“你能。”了悟说，他勉力抬起手，但实在抬不起来，只举到她的腰间位置。

衡玉怕他牵动到伤势，吓得连忙扶住他。

她朝了悟眨了眨左，用力掉玉瓶上的瓶。动作幅度过大，玉瓶上下振动，瓶里的红粉末洒来一小半，没到空气中，与那些空气中的尘埃为一。少许掉落在枕上，瞬间消失不见。

了悟偏看她，迟疑几秒，说：“会不会冷，木柜里有一床新的被。”

明明他的手没碰到她的腰，衡玉却觉得腰侧一片灼。

了悟并非什么都不懂，她这话中的隐喻过于明显，他耳垂几乎烧红。

“不是说了要等贫僧睡着再离开吗？”他又低声质问她，带着些委屈。

完全不自觉的，衡玉的视线从他的眉间一向下，划过鼻梁，划过畔，没过结，最后隐到被掩盖的大片锁骨。

她抬起手，扯掉固定住发的栀簪，黑如鸦羽的长发倾洒而下，从她的肩膀过，发梢坠到被面，在灰的被面上绽放开。她掀开被重新躺下，甚至恶劣地从储戒指里取一个玉瓶把玩：“你觉得里面装着什么？提示一下，和此情此景非常相。”她眉骨妩媚，一便令人有掠尽山川风月之。

衡玉笑得更加恶劣。

衡玉看了好一会儿，声音低低：“那我真的睡了？”

也许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视线有侵略到了悟觉得自己的脸和锁骨都被火光灼烧透彻。

“洛主别闹

她笑了下，眉张扬：“你小瞧我了。”

她甚至不能欺骗自己，她是想留下的。

她先定神，扶着了悟重新躺下，自己才跟着平躺下。

偏偏室内光线黯淡，他面上端起沉着如，便很难让人发现他的窘迫。

“你能为我受刑罚，我就不能为了避免你伤上加伤，同样承受一场痛苦吗？”

“不对，是合散。”

“我去找圆新大师吧，或者请他帮我联系圆苍大师，他们也能念驱经文为我净化。”

她这么注视着自己，了悟不好不答：“贫僧猜，是疗伤丹药。”

“……你别动，我躺下。”衡玉下意识咽了咽，用手拍打额。

“好。”

衡玉没忍住笑起来，翻下床，过了一会儿抱了床新的被过来。

天上佛被这样灼的火光烧透，就成了前人。

几番迟疑，只是在为他考虑罢了。

“如果邪之气明天才爆发，我不就相当于要在你这里留宿了吗？你确定不要我走？”顿了顿，衡玉补充，“我只问这一次，如果你确定，我就不顾及后果留下了。”

灼到，她分不清是她自己心如鼓雷，还是她的玉牌在发。

是的。”

她把被铺开，故意把一小分被往他上丢。了悟无奈，只好往里又退了退，直到退无可退，衡玉一人的被便占了大半边的床。

“你伤得这么重，也不知合散对你还能起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