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悟。”衡玉喊了一声。

不过谨慎也是好的,一个月后，衡玉内的邪之气爆发，了悟收到她的传音即刻赶来。

她只能听到他问：“睡醒了？”

衡玉，想起他看不到，连忙声应了句：“是的。”

蜡烛烧久了,上面的蜡有些凝固。了悟用竹片挑掉一截烛芯：“应该是哪个师弟不小心放到贫僧储戒指里的。”

声音温雅透彻,字正腔圆。

第二日，天还灰蒙蒙的，衡玉就睡醒了。

她没了困意，直接起床梳洗。

衡玉认真。

休息。”

“你还没睡吗？”她又问。

衡玉先是惊讶他会看杂书，又仰望了望天，这个看杂书？

“我现在一闭就觉得脑胀,再睡下去未必会觉得舒服。”衡玉苦笑，“

推开窗想换气时，才注意到对面的厢房烛火跃，火光将了悟的剪影投照在窗纸上，他坐在窗边手捧经书，手大概是撑着脑袋的姿势。

衡玉把书递到他手边：“只有一本书,你念给我听吧，不想费。”她的枕在手臂上，懒洋洋注视着他。

罢了，看什么不重要。

衡玉坐在了悟对面，翻了翻杂书，发现里面记载着的都是些民间志怪故事：“这是从哪里找来的？”

梦魇到,终究有摆脱的时候。苦苦熬了一整夜,衡玉清醒过来,不需要照镜都能猜测她的脸有多难看。

了悟瞥一那本封面正面朝上的杂书。

-

衡玉也不回答，直接开门穿过院来到他的屋前。

气氛一时静谧而平和,好到黄梅戏的事情似乎都被揭了过去。

几秒后，那剪影动了起来。

“那快睡吧。”衡玉说。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衡玉才走到床塌边直接躺下。

了悟帮她开门时，非常自然地牵着她：“来吧。”

云端月隐去,现在正于天将亮未亮之际。

了悟沉默片刻：“……贫僧在看杂书，洛主若是无事，要不要过来一起看打发时间。”

然后，闭的窗被人推开，夜里，衡玉几乎看不清他的影。

☆、第86章第八十六章

他以往很少接这些杂书，只是听她说了那曲黄梅戏，发现她的兴趣好有些广，突然就对这些杂书升起几分好奇。再加上他心里存着事毫无困意，就不知不觉到了现在。

了悟帮她拨掉不小心贴在脸上的发：“现在有力气吗？要不要再睡会儿？”

了悟早已将整本书翻看得差不多,挑了几个他觉得有意思的故事，轻声念来。

但衡玉又很清楚,这件事不会轻易过去，只是了悟习惯缄默，把所有的事情和情绪都藏在心里。

这一回邪之气的爆发更为剧烈，来势汹汹。

了悟叮嘱她：“这回闭关,你的气机是外放的,邪之气说不好什么时候就爆发了。不要闭死关,一旦有爆发的迹象就直接喊贫僧。”

她懒得再想些什么，脸朝着床里侧，扯过被蒙住自己，尽力沉沉睡过去。

“还没，在看些书。”

因为担心邪之气随时会爆发，衡玉不能全心投到闭关中，巩固修为的度偏慢。

两天后，衡玉打算重新闭关巩固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