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回到了悟后站着，衡玉将戒刀贴着他的肌肤，认真而缓慢地给他剃掉青茬，就像是在行一场仪式般郑重。

“不必。”了悟摇。

过去，隐隐看到他上着青茬。

“不不不，还是要消毒的。”

衡玉连忙摇，把这两个字抛到脑后，对秋说：“快些去找吧。完这件事后给你放三日假好好休息。”

衡玉觉得好玩，就一直摸着：“应该没问题吧？”

剃完发后，衡玉将掉落在他肩上的青茬拍掉：“是不是还要涂抹桐油？”

“怎么了？”

她让了悟背对她坐好，前倾将窗稍稍支起来，这样视野能够更明亮些。凉风透过窗隙室内，和炭盆的度对冲，到衡玉上时也不觉得冷。

被她这么摸着，了悟才猜到她让自己低下的原因：“佛制半月一剃发，贫僧原本想着等你午睡了再找戒刀剃发的。”

稍等一会儿，秋将戒刀拿来。

青茬只是薄薄一层，有些许扎手，但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阻止不了婢女的脑补，那就让小婢女回家好好休息个几天。

“好了是吗？”了悟问，想要转过。

秋找来的这把戒刀有四指长，形状略弯曲，长得有些像鸟羽。

离开厢房时，秋瞥了了悟，神情里带着几分古怪。

“要在哪里剃？”了悟坐在榻上，温声问她。

找戒刀还容易找。

反正等会儿帮他剃发时，她可以胡玩个够。

“我帮你剃。”衡玉说。

衡玉左右瞧瞧，觉得还是窗边最亮：“就在这里吧。”

“需要用什么工？”

洛府里未必有现成的桐油，再找桐油动静就大了些。他们毕竟还待在幻境里，将就些就好。

了悟有些疑惑，还是顺着她的话低下来。

上的青茬并不长，就是稍稍一，他一低下来，衡玉就看得比较清楚。

瞧见秋这个熟悉的表情，衡玉脑海里顿时浮现‘不行’二字。这两个字犹如咒一般，飞速在她脑海里回。

手刚刚捂着汤婆，乎乎的。她用被捂的手去抚摸了悟的光，觉到手被青茬轻轻刺了下。

了悟哭笑不得，刚想开说些什么，就觉到有柔的从他上蔓延开，

了悟苦笑着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碰：“没问题，贫僧自己剃也比较麻烦。”

厢房里没有现成的工，衡玉裹着斗篷门去找秋，让她去把府中剃发的戒刀拿过来。

秋连忙应了，应完之后觉得不对：“小，你是要给姑爷剃发吗？”她再一次言又止起来。

了悟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有些茫然。

他不让自己碰，衡玉就乖乖收手。

剃发用的工是戒刀。

一般情况下，佛修剃完发后还要涂抹一层薄薄的桐油，这样能让发长得慢些。

衡玉以为自己看错了：“你低下。”

衡玉认真：“我好像……不小心蹭破了，看到有血丝渗了来。”

“别动。”衡玉制止他的动作。

了悟并没觉得疼，无所谓：“小伤罢了。”

衡玉将戒刀对准指尖轻轻磨了下，并不算很锋利，材质应该是钝铁。把玩片刻，衡玉走到了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