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了悟的温和克制不同，与了缘的炽盛烈不同——

厢房内一派意，但没看到熟悉的影，了悟脸瞬间苍白，如坠冰窖。

闭合的大门缓缓打开，衡玉余光扫了玉牌上的数值。

了悟间一。

傲骨天成。

天地旋转变换，了悟周围的景完全变了个模样，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那被幻境压制住的灵力也全回归到他上。

是睡着了吗？了悟想。

他尽力保持镇定与冷静，转去找人，却连往日经常院的侍卫和婢女都没看到。

一直到碟里的六串糖葫芦全吃完。

她仔细打量片刻，发现理应是门把手的地方被一个凹槽取而代之。看了凹槽的形状，衡玉将玉牌取来放凹槽里。

书房门只是合拢着，并没有锁起来。了悟抬手推开门，书房里的布局完全被他收底——没有人。

衡玉想了想，不打算坐以待毙，她召唤归一剑握着，往殿角落那长廊走去，打算好好探索这座殿。

完贴合。

他转走回厢房。

衡玉伸手推了下，没有推动。

殿里面非常冷寂，只有衡玉的脚步声在回。

在原地站了小半刻钟，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当初法会结束后，她总共有31500的倾慕值。

42000。

更准确的说，是个佛修。

他默默坐在椅上，拿起一串糖葫芦吃起来。

了悟默默给自己倒了杯，脸上似有几分疑惑不解：“洛主为何会这么喜吃糖葫芦呢。”

到最后，了悟端着那摆在碟里的糖葫芦，步伐有些踉跄地走回厢房。

一路走到长廊尽，面前只剩下一门。

这张画，画的是一名男。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房间，大概只有十来个平方米那么大，角落里摆着张书桌和椅，旁边还有个打坐用的蒲团。桌面上、地上、不大的书柜上散落有各纸张和书籍，墙上挂有一张古画。

周围的幻境彻底扭曲起来。

画中的佛修朗朗似星，清朗的眉里带着铿锵与铮然，像是泰山崩于也面不改的江湖侠客，又或是领兵疆场、战无不胜的将军

很明显，他来到了另一空间。

下一刻，黯淡的玉牌泛起白的亮光。

吃完这一串，便顺势拿起另一串。

衡玉无声轻叹，瞧见门完全大开，她取走凹槽上的玉牌，迈步走里面。

-

衡玉的视线最先被古画引。

在突破结丹初期时用掉分，就只剩下两万的倾慕值。如今这多来的两万倾慕值，基本都是了悟陆陆续续贡献给她的吧。

他盘膝坐在菩提树下，拨着手上的念珠，明明画卷只是寥寥几笔，并没有细细勾勒他的容貌和神态，衡玉却从中品此人的风骨来。

厢房里，炭盆的火正旺，熏香还在烧着，雪松的香味弥漫开来，轻轻浅浅。里面的被褥、帐幔都是红的，窗贴着的‘囍’字还没被撕掉。

这甜甜腻腻的东西吃多了，就觉得嗓噎得慌，胃也烧得难受。

他用指背轻叩书房门，稍等片刻，里面的人始终没有声让他去。

这，酸酸甜甜到最后，居然莫名泛苦。